(因為時間問題,更文改到晚上八點一更,十點左右一更哈。)
譚指月沒有直接表態,任由她繼續說下去。
林朵音伸手就指了指自己的臉,一本正經地說道“道理很簡單,因為你不一樣。”
“我不一樣?”
譚指月對她這句話有些詫異,但詫異的同時也不禁流露出某種源於自信的喜悅。
“對呀,月,你別說你自己不清楚。你有他的青春,你才是他最愛的那一個。男人嘛,無論拈花惹草多少,最後不還得回到正室的懷抱?”
“更何況,那個錢清童除了長得嫩點兒,好看點兒,其他的論家世、論才華、論名氣,沒有一樣可以和你比較的。”
她好整以暇地半躺在沙發上,“時兆桓不傻,錢清童這樣的女孩子,興致來了玩一玩倒還不錯,也能解決解決日子裏的無聊。但真要拿來當老婆……”
她說地似乎很有把握,將所有人的喜好都已經掌握在自己手掌心一般。
“時兆桓作為蘭道國際銀行的總裁,無形之中代表了蘭道國際銀行在全球的形象。真要來找老婆,十三爺好歹得找個自己拿得出手的,所以錢清童是不可能的!”
她兀自飲下小喝一口咖啡,垂首笑道:“雖然這世上也有灰姑娘的故事,例如英國王室的凱特王妃,丹麥國王的妻子,都是平民出生,最後搖身一變,成為了無數女人羨慕地咬牙切齒的對象,但這種幾率總歸很小。”
她放下咖啡杯,笑道:“咱們都是過日子的,又不是演霸道總裁愛上我的電視劇,這世上哪裏來的那麼多灰姑娘,即使有,估計要不是憑人家姑娘自己能力爬上來的,要麼也是這女孩兒祖上積德,上輩子燒高香了。”
她說完,看著譚指月沒有表態的神色,笑意彌漫的眼眸中透露著一種別有的意。
“但依我看來,錢清童這二者都算不上。所以,你就別一天到晚杞人憂天,想些有的沒的。”
譚指月本來有些擔憂的臉色因為林朵音一席話而稍微有所緩和,心裏某一塊無形的巨石似乎因眼前女人的一席話而失了千斤重量,順利落地。
是的,自己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沒事為什麼要想錢清童呢?
自己對錢清童的擔憂又到底來源於何處呢?
錢清童,一個不知從哪裏來的野丫頭,和之前那些女人其實根本沒有任何不同!
將過往現今糅合一起,算來算去,比上比下,無論哪一點,自己其實才是最合適時兆桓的那一個!也是唯一的那一個!也是能陪伴時兆桓走到最後的那一個!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自己如此惴惴不安?而現在看來,這種惴惴不安提心吊膽的感覺根本就不需要。
更何況,才認識一月多的錢清童,能和為了今天這一切而付出了許多的自己相提並論嗎?
根本就不能!
錢清童給時兆桓的是新鮮;
譚指月給時兆桓的卻是青春!
心裏的不安隨著林朵音的分析而隨水東流,化為一片烏有。
她端起咖啡的動作優雅而矜持,愈加襯托
這種煥然一新的覺悟讓她對眼前的咖啡食之有味。
當司機送譚指月回到高級公寓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她將香奈兒的手提包順手扔在玄關處,猶如觀賞畫卷一般觀賞著玄關處鏡子裏映照出的美麗女人。
她陰鷙而鋒芒畢現的目光與鏡中女人四目相對,每一道犀利的目光都包含著不盡的情愫,好的,壞的,開心的,悲傷的,屈辱的,冷酷的,殘忍的,無論那一道道目光最終傾訴了什麼,最後的最後,那都是屬於她的。
她向徑自再邁進一步,讓鏡子裏的女人的容顏在玄關處白燈之下映照地更加清晰而明顯,甚至讓上麵每一個被掩飾掉的毛孔都顯露無疑。
精致的右手五指緩緩地抬起,最終落在鏡中女人那張精致而完美的絕美容顏上。纖柔的五指在上麵來來回回摩挲,帶著溫柔,帶著狠絕,帶著憐惜,帶著欽羨。
“譚指月,你怎麼就這麼美呢?”
尖細卻又被刻意壓低的聲音從她殷紅的嘴唇裏飄了出來,在安靜的公寓裏聽地氛圍清楚,嫣紅的嘴唇與鏡中人一同勾起相同攝人心魂的弧度,
“這麼美,如果平庸了,不就浪費了你的美麗嗎?”
她對著鏡中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美麗女人冷冷一笑,輕輕放下手指,尖翹的鳳眼流露著冷漠。
“美麗的東西,都不可以被淹沒……那樣就沒意思了,不是嗎?”
她沒有再留戀鏡中人與鏡中人的美,窈窕曼妙的纖弱身姿自帶舞技地向客廳走了過去,脫了拖鞋,放空自己整個人,就沉沉地陷在了沙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