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出什麼事了?(1 / 2)

中國貨幣曆史館裏的眾人沒有特別在意,可聽到那邊傳來的說話聲,還是看了過去,隻見兩個外國人似踏著煙霞一般春風滿麵地走了過來,可瞧到錢清童跟著走了過來,時兆桓、林國豪都心裏不由得一顫。

“她怎麼來了?”林國豪眉毛挑地老高,瞅到旁邊跟著的林朵音的難堪臉色,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克隆德和柳生玉井郎見到這邊館裏大部隊在等著自己,趕緊中止了閑聊,大步走過來。

克隆德用英語道:“不好意思,剛才沒找到路,和錢秘書聊了起來,耽誤大家時間讓大家久等了。”

柳生玉井郎也跟著解釋,這種小事在大場合裏會顯得很失禮,他們自然意識到自己的這種作為是很不好的。

克隆德不但是聯合銀行主席,而且這種事並不重要,時兆桓自然不可能多說,大家客套一番,他才半開玩笑地道:“看來是我們銀行修地太大了,讓兩位失了方向。”

柳生玉井郎笑道:“蘭道銀行大,才能網羅各界奇才,剛剛偶然遇到錢秘書,我們倆和她相談甚歡,才發現蘭道國際銀行才是真的人才濟濟之地。”

蘭道銀行的工作人員都應和著笑起來,訪問雖然名義正式,但會時不時用些小事情來緩和氛圍,此時這種小事就是最好的示範。

“是嗎?”林國豪掃了一眼林朵音,插準時機笑道:“不知道兩位和錢秘書都聊什麼聊地這麼開心?”

柳生和克隆德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自然意識到林國豪隻是緩和氛圍的問話,和錢清童的談話隻屬於私下閑聊,此時在這種場合怎麼可能將私下的閑聊搬上台麵來,兩人付諸一笑。

克隆德笑道:“沒有,就是聊了些蘭道銀行的事和她在銀行的工作情況,錢秘書是個很優秀的人。”

在林國豪和時兆桓以及其他知道錢清童的蘭道人心中,此時都不約而同地圍繞著一個疑問:

在林朵音找到他們之前,錢清童是怎麼跟他們交流地相談甚歡的?但這種疑問他們自然而然地選擇咽在了肚子裏。

時兆桓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隻見她毫無異色地看向自己,然後笑了笑,作為視線撞上的一種回禮,完全就不知道此時其他的蘭道人員對她到底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緊張心思。時兆桓點頭,沒有多說,引著訪問團繼續參觀起來。

蘭道銀行的中國貨幣曆史館在全國業界出了名的,裏麵陳設了中國從先秦時期到清朝末年的各類錢幣、元寶以及交子、銀票等形形色色紙幣,接著羅列了清朝末年民國初年到新中國建立期間的錢以及新中國成立之後相繼發行的幾套人民幣樣本。

形形色色,包羅萬象,內容豐富齊全,許多外麵已經流失的貨幣在這裏全都有,以至於許多熱衷於貨幣收藏者常常會花大價錢來此看一眼。

買下來,卻是不可能的。一是這裏麵的貨幣都是無價之寶,另一方麵,這些作為重要的藏品,本身就是非賣品。

時兆桓走在前方,一一用英語為訪問團解釋介紹這些貨幣曆史。

錢清童跟在他身後,將館裏的各類錢幣從西周時期往如今的貨幣都一一看了個遍,從來沒有感慨過時間易逝的她此時心頭卻湧起千年時間竟不過彈指一瞬的感慨。

千年之前,一把火於能燒毀阿房宮,千年之後,一群人能推倒柏林牆,全不複在,後人再怎麼說都不過是笑談曆史,沒有誰見證過那段時光,因此這世上似乎很難有某樣永恒的東西能見證時間流逝。

但這些掛在牆上的貨幣不一樣,它們從貝演變成如今的******如今全被保存在牆上,錢清童看著,從來沒有發現時間惶惶而過的她似乎在一瞬間想起自己竟然活了近兩千年。

渾渾噩噩的兩千年,閑散空虛的兩千年,

恍惚間想起了自己過了這麼多年竟然除了工作什麼事都沒做過,就日夜重複著同一樣工作,心裏的空就更大了。

她咬了咬唇,忽然不想看了,直接往先秦展館方位走去,牆上掛滿了西周、東周的貨幣:刀幣、貝,刀、布、圓錢、蟻鼻錢,全都有,幾乎囊括了西周與春秋時期與戰國時期的各類貨幣。

她最後站在秦國那一塊,看著秦國幾百年曆史的半兩、圓孔錢幣全都認真望了個遍,“寶寶,你說說這裏麵有沒有咱倆的老鄉?”

寶寶道,“我也不知道嘞,要不咱倆把眼睛睜大點,說不定還能找到呢。”

“對,已經很久沒看到我那些小夥伴了。”錢清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觀察著牆上掛著的圓孔錢幣。

時兆桓為幾個外國人講解最新一套人民幣發行的樣式,他們就自己拿起樣品認真端詳起來。

他向工作人員吩咐了一些事也就沒什麼事情,回身的一刹那,便隔著人群看到錢清童站在落在先秦牆前癡癡地站著,好像是觀摩著什麼,那樣子看起來很認真,竟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