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不好的夢,時兆桓是隔天早上五點就醒了過來的,早起毀一天,加上夢境糟糕,本來就有輕微起床氣症狀的他有些煩躁,可看到懷裏抱著的女人還在安穩睡著,那絲絲煩躁也很快消逝了,除了借著昏暗將她抱地更緊,他什麼也不想做。
“東西你拿到了,會一直陪著我的?”
手臂裏的軟香玉身子溫溫涼涼,溫度適宜,均勻悠長的呼吸在靜夜裏持續回響,被窩裏,身體與身體摩擦生的小火苗讓胯間的東西有些不安生,最後精血愈加旺盛,讓那東西越抬越高,最後直接跳了起來,搭在了錢清童身上。
初春靜謐的清晨,猶如萬物複蘇,時兆桓從來沒有這麼想和一個女人鳳凰和諧,不隻是出於身子衝動,而是連心裏都不斷說著一個“想”字。
他很想把她上了,從而印證自己在醫院裏說的那句話,讓蘭道十三爺在每一個方麵都能做到一諾千金。可懷裏的人似有似無地朝他滾了滾,時不時一兩句迷迷糊糊的夢話讓他最終抑製下了這個念頭。
在和譚指月完全斷絕之前,他心會有潔癖,她也應該會滿懷顧忌,不是應該,而是肯定。閱人無數的時行長在這一點上相當自信,此時此刻自己懷裏抱著的這個女人,錢清童喜歡自己的,至少是有好感的。
但這傲嬌的女人在完全信任自己之前是肯定不會說她喜歡他的。
可他不確定的是,她是什麼樣的喜歡?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做好了一輩子來的喜歡?還是她遊戲人間想要暫時找個棲身的露水驛站?
平生最喜歡拿捏一切的時兆桓這一次是真的沒有看明白,究竟是她喜歡自己多一點,還是自己喜歡她多一點,即使自己已經用了所有談錢以外的精力來應對她,可時兆桓不知道錢清童打算給幾成精力來對自己,她能給出幾成精力?
時兆桓也不喜歡跟一個想和自己曖昧的女人渾渾噩噩。既然為後半生選擇了這個人,那就全力以赴。
在五點鍾就開始運作腦子裏的器官來思考男女之事的時兆桓最後除了悄悄用手掌在被窩裏摸了一下她,在她唇邊輕吻了一下,最後什麼都沒做,悄悄離開她回了屋子,最後在浴室裏用手解決了,衝了兩次熱水澡。
開始之前,他有潔癖,她有顧忌,那就等著塵埃落定,一切落地生根。
錢清童一覺起來一時八點半,下人叫了她吃飯,才發現時兆桓已經收拾完畢坐在客廳裏看報紙,往常這個時候,他已經準備著出門了。
“時行長,你為什麼還不走?”
他翻閱經濟新聞,並未看她,“洗漱吃飯,一起去銀行。”
錢清童這才想起自己答應了要去銀行的,隻是沒想到會早早出發的時兆桓會等她,既然要等,何不早早叫她起床?但她無心理會這些,匆匆收拾了就和他上車了。
錢清童之前消失了一段時間,突然又回到銀行,大家都很奇怪,她找了些理由就應付過去了,其他人見時兆桓不說話,信或是不信也都與他們無關,就沒有再多嘴,各自回歸崗位。
林朵音聽說錢清童回來了,還是來看了下她,順便是往時兆桓辦公室裏送資料。兩人在門口閑聊了幾句。
一兩個月不見,林朵音還是那麼漂亮利落,錢清童坐在椅子上,觀望著這個短發女人利落生風地工作,就覺得女人活成她這樣也挺不錯的。
見她坐在椅子上仰視著自己,林朵音道:“怎麼,兩月不見,錢小姐對我分外想念?”
錢清童很少見林朵音開玩笑話,心裏倒也覺得暢快,“林部長,我能不能問你一個事兒
“怎麼了?”
“你多少歲了?”
林三娘疑惑地朝她掀了眼皮兒,施施然道:“你沒聽說過女人的年紀是秘密嗎?”
“確實挺秘密的,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多少歲。”她笑道。
林朵音半眯眼睛打量著她,冷傲卻不疏遠:“你知道還問我?”
“就是想問問。”
“你就問我年紀?看你不像隻問我年紀啊。他們很多人都說你三十二歲了,我年紀比你小點,但在銀行我好歹是你前輩,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樂於討教,我也樂於回答。”
其實這女人,還是個挺實在的女人,雖然性子冷了點,有時候說話不近人情了點,表情也僵硬了點……錢清童心頭想。
“我想問的是,你活了這麼多年,長地又這麼漂亮,還這麼能幹,氣質還這麼好,為什麼還沒有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