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八章 把鹹陽的每個旮旯都給我翻一遍(1 / 2)

時兆桓一看到字條上寫著自己的名字,直接將字條從秦青手裏奪了過來,扯開來認真看著,同樣布滿了看著有些生疏的繁體字,隻是字數是第一張的好幾倍:

“時行長,你不用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你一定會在家裏看到這張字條,因為我知道這是個必然事件。你還記得那晚你在看守所裏問我,是不是調換了證物,當時我說了是。你當時問我,為什麼我把證物換掉,你最後還是會被警察抓住,你懷疑我是不是和尹書閣是一路人。”

時兆桓目光落在這一行字的時候,深眸明顯地滑過一絲洶湧而危險的暗流。

“那晚我不好解釋,但現在我可以借著這字條告訴你,因為不用再擔心你會問一些讓我難以回答的問題。我不知你到底信不信那些冥錢是我放的,但你有權利知道,那的確是我做的,可我並非故意連累你。冥幣引起這麼大動蕩是意外,可我還是連累了你和蘭道,這是欠你的。我不想欠你,所以我調換了證物來幫你。至於證物……之所以到今天才起作用,讓你多享受了這麼久的看守所生活,是因為我想如果當時在辦公室裏你沒被抓住,他們還會有其他方法,不若索性讓他們掉以輕心。”

時兆桓看字條的速度時而加快,想要看到最後她到底寫了什麼,時而放慢,是生怕繁體字太多,自己漏掉了什麼。但最後的最後,他還是用了很快的速度將這張字條到最後。

“時行長,事情其實就是如此,沒有你想象地那樣複雜,也沒有那麼簡單。我不會因為你之前說的話兒計較太多,畢竟是我自己沒能解釋。你也不必為我幫了你一回而有什麼欠了我的心思,畢竟因為我之前的所作所為而讓蘭道兩度陷入從未遇到過危險境地。所以,這一次,咱們互不相欠了,這樣真好啊。”

他速速而仔細地看完,又迅速地看了一遍,確信自己的確沒有遺漏什麼字眼後,才有些走神地捏著字條,“錢清童,你還真是玩地一手好棋!”

“”秦青將紙條拿過來,同大家一起看完,才狐疑地看著時兆桓,“今天……原來真是她。”

時兆謙平靜地看著蒲媽:“小錢跟著她親戚走了?她那兩個親戚今天來咱們家了?”

蒲媽搖頭,也是神情疑惑,“夫人,少爺,我真沒有看到啊。而且,她親戚來接她,定然要進咱家大門,否則我們怎麼可能見不到嘛,而且其他下人如果看到了也會告訴我的。”

偌大敞亮的房間內,是一時半刻的寂靜。

時兆桓將紙條緊緊捏在手裏,緋紅的薄唇抿成了一條凜冽嚴密的直線,開口後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啞低沉,但隱隱的責備讓人不難聽出其中的憤怒,“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身體出問題了?她有病,你們沒有好好看著她?沒有送她去醫院?”

“我也……”蒲媽正要解釋,時兆謙中途打斷了她。

“就是那個晚上的事,她去看你的最後一個晚上,那晚剛好我回崇陵來和爺爺他們說你出庭的事,所以沒回去。”他說這話時語氣難得地有些不善。

他和時兆桓是親兄弟,弟弟入獄他作為哥哥必須解救是一碼事,但出獄後,錢清童的事就是另外一碼事。

時兆謙從來不是個會混淆事情的男人,尤其是在有些方麵會分得楚河漢界般清明,“陳醫生來看過她,也沒看出來她身體有什麼問題,但精神看起來確實不太好。”

他頓了頓聲線中的溫度直線下降,盯著時兆桓的眼神隱藏著寒涼,“看這字條上的意思,你那晚跟她說了什麼?”

時兆桓沒有答話,但臉色忽明忽暗,很不好看。

時兆謙走到他麵前,幽深的眼睛平靜如不動的黑夜,“我之前有兩次清晨來找過她,她都不在,我後來才知道她每晚都會來看你,直到清晨才離開。那晚上,她半夜出的事,看這上麵的意思,是你讓她大半夜走的,你不應該最清楚她遇到什麼事了,不是嗎?現在又來問我們?”

“不管她遇到什麼,你既然在,不應該第一時間送她去醫院?”時兆桓單手插在口袋裏,還沒來得及剃掉胡子的臉在青胡渣的映襯下有些曆經世事後的滄桑。

“她昏迷後,那個抱著她的女生說她禁不起折騰了,不能送醫院,讓醫生來家裏就行。而且,陳醫生的能力你比我還清楚。”時兆謙平靜地道。

“那女生是誰?她說不讓你送你就不送?嗯?”

“你現在不應該交代那天晚上你跟她說地什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