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連環計(2)(1 / 2)

呂布換了身家居常服來到王允府上,王允立於府門外迎接,呂布受寵若驚,說道:“司徒乃朝中元老,如此禮遇,羞殺下官了。”王允笑道:“溫侯雄冠古今,老夫一向喜愛英雄誌士,恨無緣與溫侯結交矣。今幸有閑暇,溫侯過府,蓬蓽生輝矣。”呂布道:“司徒過譽,愧不敢當。”王允拉著呂布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道:“酒席早已備好,溫侯請。”等到二人坐下,呂布道:“司徒大人,聞聽吉州劉潤東獻給丞相四百美女,可是有的。”“此事不假,劉潤東正是托我之手,獻於丞相。”呂布眼中露出熱切的目光,嘿嘿笑道:“異族美女,恨無緣耳。”王雲笑道:“實不相瞞,劉潤東有意送一百異族美女與溫侯,不知何故?俱被丞相納入府中。”“竟有此事?”王允從袖子裏拿出一封書信,遞給呂布,呂布展開,看時,上麵寫道:澤偏居吉州,無緣與溫侯日夕相對,然久慕溫侯英武俠烈,當世偉丈夫也。呂布見劉澤如此稱讚自己,心中暗暗得意,再看時,信中寫道:

為吉州事,特遣使覲見皇上,因思吉州無他物,澤征戰異族,得異族美女數百,一百獻於皇上,一百為足下備矣。自古美女愛英雄,為此,澤特意精選貌美出眾,身材窈窕者。餘者二百獻於丞相。函穀關前,澤迫不得已,故假手司徒,望溫侯笑納。

呂布不由得勃然大怒,拍案吼道:“司徒請看。”王允接過書信,裝模作樣看了一遍,詳驚道:“不意丞相如此,劉吉州獻於皇上的美女竟然也奪了。”呂布怒聲道:“老賊欺人太甚。”王允道:“溫侯昂藏丈夫,不意丞相做此禽獸之舉。”呂布道:“老賊上欺天子,下虐萬民,布與之誓不兩立。”王允說道:“溫侯與丞相,父子也,所謂疏不間親,允不敢妄言。”呂布道:“函穀關前,布死戰得脫,阻擋聯軍二十餘萬,丞相不恤下情,當眾訓斥;自入長安,日夕親近李傕、郭汜之流。好不氣悶!”王允道:“來來來,溫侯且休煩惱,飲酒觀賞歌舞。”

董卓拖著肥胖的身體從兩個異族美女身上爬了下來,心滿意足的笑道:“劉潤東果然知趣,異族美女,與眾不同。”命侍女取來美酒,撫摸著身邊的美女,開懷喝了起來。轉頭瞥見一封鄒巴巴的書信,想起管家所言,拆開看了起來:

吉州劉澤上拜丞相,嚐聞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董丞相起身西涼,遊俠兒也,因緣際會,得攀龍庭,舉為並州刺史。不思報效,反作禽獸之行,上陵天子,下欺萬民,殘暴嗜殺,顛倒綱常,實千古大奸大惡之人。大腹便便,俱是民脂民膏;黑髭繞口,吞噬萬家生靈。青天震怒,終南山崩,河水為混。可恨西涼董賊,竟不自知,肆意淫樂,百官如玩偶,反複於掌中。澤觀蒼天,群星閃耀,中必有偉丈夫,戮賊之首也。澤敬告大漢丞相、西涼馬賊、衣冠禽獸,爾必屍首不完,驚雷閃電,以致灰滅矣!

董卓看罷,拍案大怒,吼道:“劉澤欺我!!”疲憊身軀,痛飲熱酒,不由得急火攻心,張口噴出幾口鮮血,往後就倒。

董卓病倒,往郿塢養病,讓李傕、郭汜帶兵護送,百官送至長安三十裏外。

王允見呂布悶悶不樂,於途中邀酒。呂布點頭答應。

王允府中,呂布舉杯喝著燒刀子,說道:“司徒大人,還是這燒刀子來得,餘酒不知酒味也。”王允道:“此乃洛陽燒刀子,一直珍藏至今。聽聞吉州燒刀子,酒味又有不同。”“吉州偏遠,酒味豈能醇厚。洛陽天下之中,燒刀子醇香無比也。”“溫侯真乃酒道中人也。吉州美酒,販運草原,允有幸,曾得一壇,溫侯可願嚐之。”呂布大喜,說道:“固所願也。”王允令下人把美酒取出,滿滿給呂布倒了一杯,呂布端起來細聞,爽烈芳香,不下於洛陽燒刀子,一飲而下,醇厚無比,口留餘香。呂布不禁拍案說道:“真美酒也。”王允笑道:“溫侯可聞,南橘北枳乎?吉州地廣,土地肥沃,所產糧食,顆粒飽滿,用於釀酒,醇厚、爽烈處,與他地不同也。”呂布又喝了一杯,說道:“司徒可知丞相為何病倒?”王允道:“年高體胖,操勞國事耳。”“非也,非也,”呂布又喝一杯,笑道:“布聽府中人言,丞相實被劉吉州罵病。”王允笑道:“願聞其詳。”“劉吉州書信一封,丞相色急,未及觀看。待到行事完畢,方觀書信,怒火攻心而病。”“我道是操勞國事而病,原來如此。今早送丞相養病郿塢,不知溫侯為何怏怏不樂?”呂布頓時怒火上升,說道:“以往行事,皆以我為親衛,今漸疏遠,不複以前。”王允道:“美酒因地而異,人亦然也。溫侯世之英傑,何處不可建功立業?奈何屈身丞相,受此無妄之氣。”呂布酒意上湧,說道:“董賊暴行,罪惡滔天,布誓殺之。”王允道:“溫侯慎言。”呂布道:“司徒何太小心?恨無臂助,若得司徒為援,大事可濟。”王允遣散侍者,對呂布納頭就拜,呂布大驚,趕忙拉起王允,說道:“司徒為何如此?”王允道:“允替天下蒼生感謝溫侯。董賊欺淩天子,虐毒百姓,早有不臣之心,允有心討賊,無力回天,今有溫侯,大事可成。”呂布反複無常的性子上來了,說道:“布唯司徒馬首是瞻。”王允大喜,與呂布細細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