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見魯肅說的自信,笑道:“願聞其詳。”魯肅說道:“巢湖鄭寶,擁眾萬餘。其地北有芍陂,乃故楚相孫叔敖所治水利工程,故地方膏腴,物產極豐。鄭寶據地立寨,與張多、許幹等互為聲援,袁術不能製之。”劉澤道:“不知子敬如何取之?”魯肅笑道:“非劉子揚不可?”“子揚何人?”“明公族人也。光武之子劉延,封地阜陵,劉子揚,阜陵王後也。”“莫非是劉曄劉子揚乎?”“正是此人,子揚與肅,好友也,肅願往巢湖一行,既得雄兵,又為明公招攬一賢才。”“哈哈...,辛苦子敬矣。”劉澤沒想到這個劉曄和魯肅還是老交情,劉曄可不得了,料敵機先,多有奇思妙想,如果招致麾下,助力良多啊。
當下史阿陪同劉澤返回彭城,黃忠、甘寧、魏延覺得機會難得,爭著與魯肅一起去巢湖建功。當下兵分兩路,劉澤、史阿與黃忠夫人、黃敘一路,直赴彭城;魯肅、黃忠、甘寧、魏延,率領甘寧麾下八百健兒,取道巢湖。
巢湖地跨廬江、九江兩郡,其北就是軍事重地合肥,從高處俯瞰,其形如鳥巢,故名巢湖。魯肅等人趕到巢湖後,在一隱蔽處,藏好了戰船。其時正是六月天氣,水汽蒸騰,蘆葦茂盛,偌大的巢湖,藏起八百人來很容易。魯肅心裏想著要好友建功,便與魏延二人,帶著幾個隨從,往九江成德趕去。
劉曄之父,有一個仆人名叫劉權,其人諂媚事主,深得劉曄之父劉普的歡心,劉普依為心腹。這個劉權長的文靜秀氣,麵皮白淨,與劉普常常在一塊。劉曄的老媽在劉曄七歲的時候,得了重病,臨死之前,對兒子劉渙、劉曄說道:“劉權這個人,心機深沉,很得你爹爹信任,我活著,還能防著他,如果我死了,恐怕他會禍亂咱們一家人啊。你們兩個都是男子漢,一定要想辦法除去此人。”劉渙、劉曄點頭答應。劉渙是個膽小鬼,劉曄卻是膽大心細,聽了母親的話,開始注意劉權。原來劉普這個人有龍陽之癖,見劉權貌若婦人,很快就搞到手了。劉曄窺破了父親的秘密,想想母親的話,知道母親肯定發現了此事,被活活氣死了。劉曄心中大恨,開始苦練武藝,伺機出手。堂堂漢室之後,出了這樣的事,家醜豈可外揚。在劉曄十三歲時,武藝略有小成,找到劉渙:“哥哥還記得母親臨終之言乎?此事可以行矣。”劉渙當然記得,可是劉權是劉普的心腹,他怎麼敢下手,於是說道:“那可爾!”劉曄見哥哥如此懦弱,不敢參與,就自己一個人,手持鋼刀,徑直闖進劉權居處,乘劉權不備,一刀劈死,割下劉權人頭,到母親墳前祭奠。劉曄斬殺劉權,家人很快就告訴了劉普,劉普大怒,這可是殺了自己的心肝寶貝啊,命人找來劉曄,準備責罰,劉曄慷慨說道:“兒子這是奉了母親臨終遺命,大漢以孝治國,兒子沒有做錯。”劉普本來有心病,聽到劉曄這麼說,驚訝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再說劉權已經死了,自己有的是銀子,再找個就是了,劉曄可是自己的兒子,便沒再責罰劉曄。名士許劭見到劉曄後,大發感慨,“此佐世之才也。”
魯肅來到成德縣,找到劉曄,告知了來意,劉曄大喜,說道:“巢湖鄭寶,野心極大,聽說準備挾持當地百姓過江,投靠江東,百姓多不願意。如今劉吉州占據徐州,我等隻要說徐州準備出兵九江,鄭寶必不敢動。”魯肅道:“目今江東孫策已亡,孫權初立,局勢不穩,鄭寶心內必定猶疑不決,不知子揚有何良策,吞並鄭寶部眾?”劉曄說道:“詐言我等乃是劉吉州使者,前來招募,若鄭寶許諾,則不必費力;鄭寶若猶疑,當堂擊殺之,威懾部眾,大事可濟。”魯肅道:“子揚大才,吉州久慕,可共大事乎?”劉曄笑道:“子敬已事吉州。曄豈敢落後。”二人相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