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嫁過去就是皇妃,這令甄家上下一片歡騰。甄逸為女兒準備的嫁妝,展示了家族實力,仆從過百,裝的滿滿當當的大車一百輛,一路吹吹打打,招搖過市,前往洛陽。甄宓身披著裘皮大衣,心中並不快樂。自己夢中的白馬王子應當是年少有為,風流倜儻。這個劉澤皇帝聽聞年近四旬,恐怕臉上的老皮縱橫成溝壑了吧?想想自己接觸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哪一個不是肚皮鼓鼓,滿麵皺紋,頭發花白,行動木呆,沒有少年人的靈氣。家族為了自家利益,將自己推了出去,混沒把自己的想法放在心上。甄宓越想越惱,淚水不自覺的掛在腮邊,把臉上的胭脂衝出一道道痕跡,假如讓人看了,不覺我見猶憐。
劉澤來到為甄宓安排的寢宮,揮手退去了從人,來到臥室。甄宓在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聽到腳步聲,知道正主來了。掀開了紅蓋頭,劉澤在燈光下仔細打量甄宓。見美人如玉,不覺看的呆了。
曹植自見過甄宓後,念念不能忘,假托洛神,寫有一賦,名《洛神賦》。劉澤品味著: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耀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青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綠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
甄宓見劉澤久久不言,睜開羞澀的眼睛,見劉澤正在發呆,急忙向他瞄去,見他身材高挑,麵色紅潤,頭發烏黑,看似要流出口水的嘴微張著,露出潔白的牙齒。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一顆心終於放到肚子裏,看著劉澤呆呆的樣子,不覺“撲哧”一笑。這一笑,登時令四壁生輝,桃李不能美其容,荷花不能喻其姿。果然是淩波仙子再世。
劉澤吧嗒一下嘴,把口水咽到肚子裏,笑著說道:“聞聽甄妃豔麗無雙,今日一見,皆知傳聞是假。”
甄宓麵有怒色,鶯聲燕語的說道:“臣妾原本蒲柳之質,入不得皇上法眼。”
劉澤哈哈一笑,無恥的把曹植的《洛神賦》精彩章節念了出來。
甄宓的眼睛裏很快就充滿了小星星,天啊,郎君果然如傳聞那般,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看看他把我誇得,啊啊,我真是太幸福了。
待劉澤說到:攘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拉住甄宓的玉手,輕聲說道:“夫人,咱們安歇了吧。”
甄宓春風幾度,感慨郎君的超強戰力,以至於第二天的家宴都無法參加。蔡文姬看著自家的皇帝郎君,挖苦道:“已成老郎矣,不知愛惜。”劉澤笑道:“再為新郎兮,我心急急。”
第三日,甄宓強撐著參加了家宴,看到蔡文姬、大小喬、貂蟬、糜環、婉兒、雙兒無一不是絕色,一個個保養得麵如凝脂,性福無邊的樣子,很快就融入進來。
甄宓說起路上見聞,不時的咯咯嬌笑。劉澤聽到甄家竟然雇了一隊吹打班子,一路來到洛陽,心中忽有所思。自己身邊的這幾個夫人,若論多才多藝,當然首數蔡文姬,琴棋書畫,樣樣都有高深的造詣。是不是開展以下夫人外交了,展現一下親民的形象,以示與民同樂。
劉澤喝了口酒,笑著說道:“諸位夫人,我有一個提議,不知你們是否同意?”
小喬嘴快,“快說出來聽聽。”
劉澤咳嗽一聲,“我是這樣想的,文姬善琴,貂蟬善舞,大喬善畫,小喬的琴藝嘛,也很厲害。馬上快到正旦了,洛陽官署休假五日,洛陽取消夜禁,再說普通百姓到了冬日也是無事,這麼多人都空閑下來,無所事事,多麼可惜。這樣呢,文姬與小喬組織一個樂師班子,貂蟬組織一個舞蹈班子,大喬呢,找些畫師。你們呢在鬧市區,搭幾個台子,奏樂的奏樂,跳舞的跳舞,文雅士人願意看書畫的看書畫,豈不是能與民同樂了。”
劉襄、劉貞首先拍手讚成,蔡文姬幾人也覺得新鮮,都點頭說好。糜環不幹了,“那我們能幹嘛?”
劉澤愣了會說道:“我還有一個想法,就是召集善於表演的人手,根據劇本,進行表演。也很容易讓老百姓喜聞樂見的。”
“那什麼是劇本?怎麼表演呢?”甄宓提的問題很關鍵。
“這個,怎麼說呢?”劉澤頭大了,“這麼說吧,牛郎織女的故事你們都知道吧?”見眾人點頭,劉澤繼續說道:“你們可以把這個故事表演出來,讓市民觀看。”
糜環沒見過什麼表演,頂多就是看看歌舞,歌舞都是成套的,與表演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