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馬騰來矣(1 / 2)

馬超見韓遂來到,喧賓奪主,竟然不顧及父親的麵子,心中怒火升騰,冷眼看著韓遂說道:“荀攸先生代天子傳詔,何罪之有?”

韓遂冷笑道:“劉潤東居心叵測,意在離間我與壽成,明眼人一看便知,孟起侄兒尚在夢中乎?”

荀攸在旁說道:“馬騰將軍乃是我大漢伏波將軍馬援後人,向來忠義於朝廷。今我皇上追思伏波將軍之功,先征交趾,一年而定;後出雁門,數擊匈奴;年雖已老,猶有廉頗之誌,欲平武陵反蠻。隻歎英雄暮年,壯誌難酬,老將軍出師未捷而身已亡,令光武帝痛惜不已。有感於此,皇上命我征召壽成將軍在朝,以慰渴慕之思,二來示於天下,有功於國者,當令世人世世不可忘也。”

馬騰及子弟見荀攸說到先人,皆垂手恭聽。

馬超常聽父親嘮叨先祖的功績,心中羨慕不已,再聽荀攸的敘述,雖然簡單,但蕩氣回腸處,較之父親說的,更加令人胸中豪氣勃發。

馬騰說道:“難得皇上還記得起先祖功績,馬騰拜謝。”

荀攸說道:“皇上曾言,欲建先賢祠,凡我大漢有功於國者,皆入祠供奉。雕塑真身,刻碑詳述功業,以教萬民。”看了眼韓遂,荀攸繼續說道:“對於那些禍亂地方,屢次與朝廷作對之徒,皇上也讓他們入祠。”

馬超大奇,問道:“皇上讓此等人入祠作甚?”

荀攸笑道:“將他們的罪業說出,真身跪地,讓萬民唾棄,以為後來者戒。”

馬家人一起鼓掌說好,韓遂的老臉騰地紅了,自己知自家事,韓遂幾十年來在西涼的作為,不正是屬於讓萬民唾棄的主嗎?

這時一個人憤然說道:“荀公達胡言亂語,擾我西涼軍心也,末將請殺之。”

荀攸轉頭看到一個年輕人,英姿勃勃,正是韓遂手下大將閻行,笑道:“閻將軍此言差矣,荀攸所說,句句屬實,何來亂語之說?難不成馬援將軍功勞都是胡編亂造不成?攸據史書而言,言之鑿鑿,豈能壞先賢名聲?”

馬超臉有怒容,指著閻行說道:“閻行小兒,竟敢汙我先祖。來來來,讓我試試你哪裏來的底氣?”說罷拿出大槍,就要與閻行廝殺。

閻行與荀攸鬥口,嫩多了,被其三言兩語就駁倒了。馬騰止住馬超,對荀攸說道:“先生遠來,定未進食,來人呐,擺宴。”

荀攸坐在席上,對馬騰、韓遂繼續說道:“皇上召兩位老將軍入京,有要事相商也。”

馬騰問道:“不知何事?”

荀攸道:“皇上胸中有一極大盤算,二位久居西垂,熟知地理,正要借重。”

一大幫人的胃口都被荀攸吊起來了,馬超性急,開口說道:“先生可知詳情?”

荀攸端起酒杯,張口吞下一口酒,笑道:“蒙皇上以心腹相待,攸略知一二。”

閻行站起來抱拳說道:“先前對先生多有不敬,請先生恕罪。還請先生詳言。”

荀攸說道:“大漢自桓靈二帝以來,對西域掌控漸弱。西域之外,有大國烏孫,欺淩西域三十六國,致成動蕩,諸國朝貢阻斷。西域之外又有大國康居、貴霜、天竺等國,覬覦西域繁華,欲對其不利。皇上的意思是,攻滅烏孫,穩定西域,然後出兵異域,為我大漢開疆拓土。”

一席話讓在座的青年將領熱血沸騰,為將者,心中的夢想不就是建功立業,開疆拓土嗎?馬超大聲說道:“不知皇上會派何人為將?荀先生可要在皇上麵前替我說話,否則我可就賴上先生了。”

閻行也是個熱血漢子,聞言說道:“荀先生,也有我的一份。”

韓遂臉都綠了,一大幫二百五啊,涼州卡住了西去的道路,人家這是逼迫涼州讓開大路,老夫苦心經營的涼州就得拱手送給朝廷了。馬騰對於韓遂來說,看的比較開,心想我是馬伏波的後人,家族名聲至重,如果背上不忠不義的罪名,先祖蒙羞,家族蒙羞,想到這兒,開口說道:“騰願入京就職,原所部兵馬,交於我兒孟起。孟起我兒,整頓兵馬,待朝廷大軍到來,一起出征西域。”

馬超興奮的站起來說道:“謹遵父命。”

閻行看著韓遂的老臉,想站起來請纓,愣了愣,又坐下了。

饒是韓遂老奸巨猾,也想不出合適的言辭來駁斥荀攸,隻顧著悶頭喝酒,兩隻眼珠亂轉,思考對策。

荀攸說道:“如此,請壽成將軍收拾行裝,你我一道入京。不知韓將軍考慮的如何了?”

韓遂老神在在的說道:“老夫先安排兒子隨荀先生入京,讓閻行護衛左右。涼州事務繁雜,待老夫處理完畢,自當去朝覲皇上。”

荀攸此行已經感到十分滿意,聞言說道:“好,攸於洛陽,期待韓將軍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