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京城,皇宮內,劉皇帝一夜沒能睡好,大小喬一夜數驚,醒來就哭哭啼啼,詢問原因,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孩子在路上出事了,出大事了。
劉澤尋找各種理由安慰,大小喬的哭聲止住了,可是再也睡不著了。蔡文姬也被驚動了,來到二女的宮殿,問起緣由,劉澤說了,蔡文姬說道:“兩個妹子惡夢,必非無因,夫君可還記得洛陽城外之事乎?”
劉澤怎麼會不記得,那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事,許攸夥同鮮卑大巫師謀害自己,使自己幾乎性命不保。
蔡文姬接著說道:“當時我在薊縣,夜晚做了一個噩夢,醒來隻覺得遍體生涼,心跳難止,直覺告訴我,夫君出大事了。如今兩個妹妹一連幾夜皆是惡夢,俗語雲母子連心,兩個皇兒可能出事了。夫君快想辦法。”
劉澤說道:“我早已飛鷹傳訊,告知子揚、奉孝,隻是路途遙遠,信息來往不便,想來幾日後方可得到消息吧。”
蔡文姬說道:“沿途要道,夫君不讓人打探了嗎?”
劉澤說道:“計算時日,劉堅、劉潛早已到了西域,具體如何,還要等候消息。”
小喬說道:“讓孩子曆練,幹嘛去那勞什子西域,萬裏迢迢的,內地這麼多地方,孩兒難道去不得嗎?”
劉澤喝道:“西域目前大戰在即,兩個人去了,能多得鍛煉,其他地方平穩,去有何用?你們不要再哭了,天一亮,再派出人馬前去打探。”
小喬抽泣著說道:“從京城出發有何用?”
一言驚醒劉澤,劉澤說道:“我立即飛鷹傳書於文則,讓他就地尋找打探。”
許儀看到窗外無人,對劉貞示意了下,劉貞說道:“聽聲音,剛才有什麼東西插在窗戶上,你仔細找找。”
許儀探出頭來,看到窗戶的木格子上,斜插著一柄飛刀,伸手拔了下來,轉身關好窗戶,交給劉貞。劉貞接過看時,飛刀上帶著一團紙,小心取下來,展開紙團,上麵歪歪斜斜的寫著幾個漢字:你們要找的人在城北蘆葦蕩。
劉貞吃了一驚,對方何許人?怎麼知道自己要找誰?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個客棧?而且還知道自己在那間房屋的?一連串的疑問掠過劉貞心頭。
張虎道:“太子,咱們行蹤已經暴露,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我們一點不知。”
楊複說道:“對方是否故意迷惑我們,分我人手,各個擊破?”
劉貞從思索中醒了過來,大聲說道:“對方若是有惡意,豈會提醒我們?我看不論如何,都要到城北看看。”
張虎叫道:“小心有詐。”
劉貞說道:“顧不得了,張虎你再去挑選二百人隨我前去,餘下的守在客棧,保護楊掌櫃。”
張虎說道:“太子何必親自冒險,就由屬下前去查看便可。”
劉貞說道:“他們是我親兄弟,我若不去,此心難安。”
張虎無奈,挑選了人手,備足了弓弩箭矢,每人身上,攜帶了數個火藥包,數條繩索,便向城門而去。精絕城隻有一條貫穿東西的大道,南北都是沼澤地,連城門也沒有,張虎重金找了一個客棧的夥計,讓他帶路。
來到西門,守城的官兵看到這麼多人,高舉著火把,內心發怯,虛張聲勢的喝道:“上方有令,夜晚嚴禁出城。”
張虎喝道:“你們這兒誰是頭?”
一個睡眼惺忪的漢子來到跟前,揉著眼說道:“我就是,我說各位,別為難我們這些當差的了,還是回去安歇,明日一早再走。”
張虎說道:“不知你們受誰管轄?”
那個頭目小心的說道:“當然是我們於闐王管轄。”
張虎道:“於闐王聽誰的。”
“這,好像是什麼大漢西域長史吧。”
“好,你看這是什麼?”張虎一翻手,亮出一個腰牌。
頭目借著火光看了半天,一個精絕城的小頭目,如何認得?張虎道:“我乃大漢禦林軍統領,來西域公幹,今夜有要緊事,快開城門。”
頭目說道:“這個牌子不知是真是假,這位爺,小人隻不過是個城門領,手下不過三十個兄弟,深夜開城門,小的腦袋難保。”
劉貞見那頭目囉嗦,自身邊拋出一個袋子,大聲說道:“接住了。我等出城確有要事,這點銀子拿去給你手下,若是再不識相,休怪我們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