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布迪厄立在瞭望樓上,看著漢軍的猛烈攻擊,己方士卒前赴後繼,依靠者寨牆頑抗。厚厚的夯土層有效的阻止了漢軍的一次次攻擊,拋石車麵對著廣闊的營地,拋入的石塊反而被對方利用,郭嘉皺著眉頭,看到攻了兩個時辰,沒有寸進,下令鳴金收兵。
淅瀝瀝的秋雨毫無征兆的下了起來,天氣漸漸變得又濕又冷,雙方暫且罷兵對峙。
馬甜甜騎在白駱駝上,漫無目的走在大漠上。隻從和師傅深談後,便下了天山,到了赤穀城,在城內多方打探,也沒有劉貞的消息。百無聊賴之際,忽然想起他既然貴為大漢的太子,普通人怎麼會了解他的行蹤呢?鼓起勇氣,來到西域長史府,拜訪劉曄。不料,接待他的屬官告知,劉長史前往疏勒城公幹。馬甜甜失望之餘,出了赤穀城,任由駱駝所往。
烈日照耀,沙漠中的風燥熱無比,馬甜甜右手拿著羊皮水袋,不斷地喝一口清水,含在嘴裏,舍不得咽下去,以此來抵擋燥熱的空氣。他究竟去了哪兒?會隨著劉長史前往疏勒城嗎?他的心中,有沒有我?我這麼巴巴的找他,他會怎麼想?馬甜甜又喝了一口水,抿了抿遮麵的紗巾,看著一望無垠的沙漠,砂礫在陽光照射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以往行走,身邊怎麼會少得了伴當,如今孤單單一個人,沙漠中了無生機,隻有忽然而來的一陣風,偶爾撩起遮麵的紗巾,露出一張清麗絕俗,卻又寫滿了心事的俏臉。
劉貞落寞的下了博格達峰,許儀急忙走近問道:“太子,情況如何?”
劉貞哭喪著臉說道:“半個月前,她已經下了天山,不知去向了。”
許儀說道:“太子,不會吧?那老婆婆不是精絕公主的師傅嗎?怎麼會不知道他的下落?”
劉貞道:“馬婆婆就是這麼說的,我再問,馬婆婆就把我趕下山來了。”
“這老婆婆叵耐無禮,待我上山捉她問問。”
“你這小子,馬婆婆乃是她的恩師,連我也要禮敬三分,你這麼亂來,不是無端生事,讓我與她如何相見?”
許儀摸著頭皮嗬嗬笑道:“太子,我這不是著急嗎?咱們怎麼辦?”
“怎麼辦?下山,前幾日我師父接到於文則伯父的飛鷹傳書,魏文長叔叔率領大軍就要到了。”
許儀急忙召集衛隊,劉貞滿腹惆悵的來到赤穀城,來見張任。
徐榮、曹洪兩個老家夥,一個比一個顯擺,在路上你追我趕,較著勁的急速行軍。徐榮畢竟年齡太大了,雖然出身西涼軍,多年來,一直沒有率領過騎兵作戰,所以,到了半路,被曹洪超過,氣的徐榮不住拍打馬鞍。曹洪領先,長笑聲中,率先來到赤穀城。
張任與劉貞接住曹洪,兩萬大軍都已經安排好了住處,這日傍晚,徐榮也到了。張任本想著大擺筵席,為二人接風洗塵的,可是看到徐榮麵色不對,急忙招來軍醫,宴會的事,隻好作罷。
一連幾日,西征大軍陸續來到,徐榮經過軍醫調理,身子骨也恢複過來,張任於是設盛宴招待。
二十萬大軍,在赤穀城外的營地綿延近一百裏,魏延率領九員大將,十八個副將參加了張任的宴席。張任與魏延、周泰、李典都是老相識,席上的在座諸人在大漢哪一個不是響當當的名頭、軍中廝混的漢子,宴會一開始,就開始吆五喝六,大喝特喝,一壇壇的燒刀子美酒流水般往上送,把一幫伺候宴席的親兵看的目瞪口呆。
霍峻湊了一個截口,開口說道:“霍某在荊州,也是看慣了山山水水、人物風流,不意出了玉門關,黃沙漫漫,高山隱隱,與內地風景大不相同,就是西域的人物,也不下內地。”
這就和說相聲差不多,霍峻賣了個關子,得需要捧哏的接上去,果然文聘說道:“何以見得?”
霍峻說道:“前段時日,我領大軍過了龜茲,趕往姑墨城途中,道遇一個白衣女子。那個女子身段窈窕,還騎在一頭白駱駝上,孤身一人,行走在茫茫荒漠之中,真如一朵雪白的蓮花相似,可惜那女子似乎滿腹心事,看到大軍,避在一旁。”
李典說道:“老霍,你又沒看到那女子的麵容,何以說人物不下荊州?”
霍峻笑道:“曼成,在座的都曉得,你小子豔福不淺,娶了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妾,不過在我看來,你那幾個小妾在這女子麵前,好有一比。”
淩統年輕人心性,聞言勾起興趣,笑著捧哏道:“還是煩請仲邈大哥細細道來,如何相比?”
霍峻看著李典說道:“比的不恰當,曼成千萬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