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印度洋吹來的暖濕氣流,受到喜馬拉雅山脈的阻擋,折而向西,氣流交彙之際,風向變成了吹向西北方向。一連幾日,南風漸大,劉澤鄒著眉頭抬首望天,若是南風再刮幾日,這麼充足的濕氣,說不定會下起傾盆大雨。諸葛恪的火油已經提煉出了十幾萬壇,劉澤為了讓士卒方便攜帶,全部裝入了羊皮袋子裏。
曹操憂慮的漫步到劉澤身邊,輕聲說道:“若是天降大雨,非破敵良機也。”
劉澤道:“自來北風鬥不過南風。南風如此洶洶,北風想來也不甘示弱。如今天交隆冬,北風若起,必然雪雨交加,對我軍實乃不利。”
曹操笑道:“天氣惡劣如此,聯軍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孟德兄,雪夜破敵,你看如何?”
曹操笑道:“天寒路凍,雪花飄落,難掩行跡,時機尚有待把握。”
劉澤說道:“唯有出其不意,突然發動,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方可大勝。”
“嗯嗯,我看行。皇上,可否召集將領,著手準備了?”
劉澤說道:“可也。”
一百五十萬青壯在波斯如過境蝗蟲一般,帕提亞地區很快就被掠奪一空,阿爾達爾這邊得知消息,不敢再分兵攻擊,心裏隻希望大哥阿爾達希爾可以騰出手來,將這些青壯消除幹淨。
為前線運送糧草的輔兵倒了大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遭遇這些青壯們的突然襲擊,糧草物資能拿就拿,不能帶走的,一把火就燒了。
天竺的青壯自明娜加拉進入波斯,橫掃阿拉克希亞和格德羅西亞兩地後,蜂擁進入伊朗高原,與北方青壯遙相呼應,進入阿爾達希爾起家的老巢,波斯地區。
阿爾達希爾不再意氣風發了,西線沃洛吉斯六世的人馬鬧騰的正歡,自己手裏雖然有四十萬人馬,分到各個要點、城池,就有點不夠用了,一些首鼠兩端的前朝軍閥,也已經蠢蠢欲動。阿爾達希爾雙目通紅,每日緊張的盯著地圖,心驚肉跳的等待著軍情的送達。
西線不穩,東線局勢未明,國內又鬧了這一出,一百多萬青壯燒殺搶掠,波斯的百姓已經快要絕望了。希望阿爾達希爾下台的呼聲越來越高。阿爾達希爾下台了,誰來做這個波斯的皇帝,答案是明曉得,自然是前朝皇帝沃洛吉斯六世了。
折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效,讓阿爾達希爾下台?開玩笑吧,誰願意把到手的權利輕易舍棄?阿爾達希爾咬緊牙關,暗暗命令自己的特別組織,對於傳布異論者,殺無赦。波斯各地,血腥的殺戮無時無地不在上演。
馬斯哈雖然吃了個大敗仗,畢竟是阿爾達希爾的親弟弟,軍隊還是在自家人手裏放心。馬斯哈急於立功,尋找沃洛吉斯的主力決戰。怎奈在薑維的指揮下,安息兵馬采用避其鋒芒,擊其惰歸的戰術,帶著馬斯哈的人馬溜開了圈子。馬斯哈被薑維帶著,繞了一個暈頭轉向,被薑維逮住機會,一舉消滅了三萬多人馬。馬斯哈偷雞不成蝕把米,隻好改變戰術,固守幾個堅城。
大雨連著下了兩日,南風突然變成了北風,寒冷的空氣南侵,先是變成了雨夾雪,而後北風越來越大,雨水消失,天空中飄揚著巴掌大的雪花。
氣溫陡然降低,毫無準備的羅馬軍隊,隻好縮在軍營裏,靠著點火取暖。蓋塔找到阿爾達爾,催要棉衣。阿爾達爾竭盡全力,從自家占據的城池緊急調撥。隻是羅馬軍團總數是五十萬,搞了半天,一半的數目也沒有達到。
蓋塔身為皇子,也有自己的故交親朋,要來的棉衣,先緊著和自己走的近的將領領取,至於其他的軍團,對不起,等著吧。
蓋塔的行為,自然惹得撈不到棉衣穿的軍團的不滿,你不給棉衣,我不能讓自己的手下挨凍吧?各個軍團長開始想辦法。駐軍附近的波斯百姓立刻迎來了凍得哆哆嗦嗦的羅馬軍人。
劉澤看著周圍將領,大聲說道:“明日子時,全軍出動,以火油焚燒營寨,務必全殲敵軍。”
鄧艾期期艾艾說道:“皇上,營房寨牆,俱被雨水濕透,以火焚之,恐怕未必。”
劉澤一笑說道:“火攻造勢爾,意在引起敵軍慌亂,而後我軍殺入,可事半功倍。”
鄧艾說道:“原來如此,末將多言了。”
劉澤深深看了一眼鄧艾,這可是當世名將啊,得好好培養,便說道:“士載對於我軍布置,可還有補充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