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劉澤有得忙了,六個兒子遠赴封地,免不得一一告誡一番,還要配備核心班子成員,護送衛隊等等不一而足。後宮的女人們看到兒子遠離,一個個哭的稀裏嘩啦的。劉澤皇帝隻好一一安慰,免不得口幹舌燥,大飲茶水。
好不容易送走了六個兒子,劉貞那邊,藏書閣位置已經選擇好,由於事關國運,免不得在奠基儀式上露露臉,發表一下感言。接著白馬寺的僧人和龍虎山的道士們到了京城,劉澤皇帝親自接見,安排官員設宴招待。
劉澤還京,高順、太史慈到京晉謁,對於這兩個大將軍,劉澤不敢怠慢,親自陪同,狂飲三天,掏心掏肺的安撫二人。
程昱作為創新教義的首輔,當然也閑不住,整日裏陪著和尚、道士們暢談,說起皇上有意創立新教,安撫四海百姓之事,張魯和釋源心裏糾結不已,原本以為兩教鬥法,皇上從中選擇,哪裏料到竟然是這樣的局麵。
程昱深知創立新教的重大意義,看著釋道兩家的帶頭大哥內心糾結的樣子,款款說道:“創立新教,非同小可,事關大漢國運。在座諸位皆是大漢子民,雖然信仰不同,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大漢繁榮昌盛,也是為了教化世人。如今國內儒釋道三教鼎立,皇上有意擇取三教精華,另創新教,還望各位鼎力相助。新教若成,各位分赴遠方,傳播教義,功在千秋,利在後世也,各位大名,當留之青史,受萬代敬仰。”
讓一個篤信佛教的人,改頭換麵,再去信仰別的教義,內心的糾結可想而知,釋源說道:“程大人,身為釋家弟子,自當以傳播佛家教義為本,無論出世入世,皆是為了大千紅塵中癡迷人。若要我等舍棄佛家經典,轉而傳播別家教義,恕難從命。”
程昱笑道:“釋源大師執著了。所創新教,與佛家教義並無相違之處,乃是佛家教義的延伸,何以說是別教呢?”
張魯說道:“程大人,我道家清靜無為,潔身修持,以成大道。道家弟子,行走江湖,為世人斬妖除魔,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那裏是隻知趺坐,念誦經文,於事無補的佛家所能比擬。”
這話說出,白馬寺一個僧人坐不住了,大聲說道:“我佛祖在西方悟證大道,斬殺四方妖魔,以教義指點世人迷途,怎可說於事無補?”
釋源說道:“釋本爭勝之心不除,難悟大道也。”
那個叫釋本的和尚一怔說道:“主持大和尚教訓的是,是我偏執了。”
釋源徐徐說道:“程大人,在下來京途中,曾遇一人,那人名叫龐統龐士元, 自稱精通儒釋道三家教義,有生之年,願創一新教出世。老僧曾與他鬥法,那龐士元口若懸河,字字珠璣,在下不是他的對手。”
程昱花白的眉毛一軒說道:“還有這等事?不知那龐士元現在何處?”
釋源搖頭說道:“邯鄲城內,客棧相逢,黎明分手,不知去處也。”
程昱說道:“我當上書皇上,征召此人。隻是目下藏書閣修建之中,天下圖書源源送至京師,還請諸位安心翻閱典藏,擇取自家教義精華,為新教所用。”
釋源阿彌陀佛一聲,不置可否,張魯說道:“程大人,自先祖創建正一大道,為時間做了多少善事,大漢子民心中清楚。張魯不才,繼承衣缽,於正一大道不能發揚光大,反而別投新教,萬萬難以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