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我心裏著急起來,我們這是山村,村子都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如果是雨下的太大,根本沒辦法出山,因為路都被泥水給淹了。
我隻能期盼著這雨早點停。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雨變小了,我一看,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我爸看到我收拾東西要走,一下把我東西給奪了下去,他說:“找死啊你,路都被淹了,你說不定就滑到小水坑裏淹死了。”
我說:“爸,我也不騙你,昨天晚上我在村長家見鬼了,見到了小蓮了,她穿著新娘的衣服,還咬了我一下。我雖然沒死,可是今天我看到大柱的死相,我就知道,昨天肯定不是做夢,小蓮她就是變成鬼了,我要是今天不走,說不定明天我就成大柱那樣了。與其變成幹屍,還不如冒險回城裏呢。”
“你小子作死是不”!我爸抬手,不過他沒有打我,因為我現在都比他長得高了。
我爸哼了一聲,說:“你給我待家裏,昨天是睡村長家,酒喝多了,做惡夢很正常,今天晚上你睡家裏,我看看有什麼惡鬼能進來。”
我正想反駁,我們家的大門響了起來。
我爸問:“誰啊”!
“我,狗剩!”門外邊有人喊。
“哦,狗剩啊。”我爸走過去把大門開了。
狗剩也是我小學時候的同學,小學和初中,我們都是一起上的,後來初三的時候,狗剩學習成績不好,也沒參加中考,混了個畢業證之後就去工地搬磚了,聽說賺了不少錢,還買了摩托車。
我爸和狗剩踩著院子裏的積水,噗嗤噗嗤的往屋子這邊走。我們家院子是泥地,每次下雨的時候,都是泥濘不堪,出一趟屋門,回來的時候立馬就把屋裏踩的都是泥了。
狗剩進了屋,手裏還提著一箱子伊利牛奶,他把牛奶放下,說:“叔,給大宇的,給他補補腦子,向他哥學習,考大學。”
“哎喲,狗剩你這麼客氣,來我們家玩還帶東西。”我媽一看狗剩帶了奶,態度立馬大好,也不埋怨狗剩滿腳都是泥了,一個勁的讓狗剩坐。
狗剩把奶放下,他朝著我點頭,說:“宋飛,咱們進屋裏拉拉呱,行不?”
我笑起來,說:“行啊,上次過年時咱們也沒好好說啥話,走,進屋。”
我和狗剩進了後麵的房間,這個是雜物房,裏麵擺著一張床,平時也沒人睡,也就我回家的幾天睡這裏。
狗剩笑起來,說:“你個大學生睡這個屋子,不憋屈啊。”
我擺擺手,“一年也回不來幾天。沒什麼。”
狗剩隻是笑,兩個手不停的搓著。
我知道狗剩有話想說,我就指了指床沿,說:“行了,狗剩,都是同學,光著屁古玩到大的,有什麼客氣的,想說啥就說唄。”
狗剩猛地點頭,說:“宋飛,我求你……救救我。”
“啊?”我看著狗剩。
狗剩坐到我旁邊,他壓低了聲音,聲音裏有點顫抖,他說:“宋飛,你腦袋聰明,你這次一定得救救我。而且,你也看出來了,大柱……大柱他是被小蓮給害死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