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往前走著,秦語詩的心裏一直想著怎麼折磨成誌明,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人要把自己帶到哪裏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麵出現了亮光,秦語詩激動的道:“陳誌明是不是在裏麵?太好了,太好了。”秦語詩這樣喊著,直接就大步的衝了過去。

那是一個扇小鐵門兒,秦語詩把門用力地推開,然而裏麵的情景卻讓她大驚失色。

裏麵根本沒有陳誌明,也沒有她想見到的任何人,而裏麵裝的竟然是十幾個乞丐。

這些乞丐肮髒不堪,頭發蓬亂,牙齒蠟黃,衣衫襤褸,甚至有的人缺胳膊少腿兒,他們不是蹲在地上就是斜躺著,隻是他們的目光非常的凶悍,看到秦語詩進來就猶如看到了獵物一般。

秦語詩見過不少乞丐,然而對於這些肮髒的低賤人,秦語詩從來沒有正眼看過。

如今一屋子的乞丐在一個小屋子裏麵,臭味熏天,秦語詩扭頭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陳誌明呢?一屋子的乞丐是幹什麼的?”

那人站在不遠處,屋子裏麵的亮光照在他身上,這個人像是渾身蒙上了一層陰影一般。他垂著頭,秦語詩並不能看到他的臉,然而他冰冷而倔強的身體直立在那裏,就如同是瘟神一般。

秦語詩這下子才明白不好了,然而四周全是黑洞洞的,她竟然完全不知道應該往哪裏跑。

“你,你要幹什麼?”秦語詩這時候才想起來剛剛他為什麼奪走自己的通信器,是不是早就防備自己報警了。

那人咬著牙咯吱咯吱作響,“你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難道從頭到尾你都沒有覺得我有一點點的熟悉?”

“你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是誰。”

那人仰天大笑,“不知道我是誰?好,很好,那你還記得何大偉嗎?”

秦語詩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是她經曆的男人太多,多得已經數不勝數。

別說是男人的名字,就是那個人站在自己的麵前,秦語詩也不敢保證她就能認識那個人。

麵前的人又笑了,“是的,你忘了,你經曆過那麼多男人,你怎麼會記得他?連他都記不得,更不要說記得我了。”

“何大偉不過是你生命裏的一個過客,甚至是你玩弄的對象,可是他卻是我的全部,是我孩子的父親,是我們這個家裏最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可是你玩弄了他,欺騙了他,也害得我們家破人亡。秦語詩,你沒想到吧,我今天是來報仇的。”

秦語詩嚇得後退了一步,“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什麼何大偉,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你是弄錯了吧?”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那人冷冰冰的道,“我跟何大偉原本是同性夫妻,我們還有一個兒子,我們一家三口本來過得非常幸福。”

“可是,就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出現把我整個家全都打亂了,你明知道何大偉有妻子有兒子你卻故意勾引他。”

“你勾引了他,讓他跟我離婚,讓他舍棄兒子,讓她把全部的財產拿給你,供你吃喝玩樂,可是最後呢?最後你根本沒有想過跟他結婚,更沒有想過跟他一輩子在一起。你不過就是在玩兒他而已。”

“我們的兒子病了,可是何大偉把全部的錢都讓你花了,我們沒錢給兒子治病,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死去。”

“孩子死了,何大偉陷入了深深的內疚之中,最後從醫院的高樓上直接跳下來也死了。”

“我們好好的一家人全部因為你毀了。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死嗎?因為我要報仇,我要你給我們全家人償命。”

“我不管你是司令的妹妹還是市長的妹妹,我什麼都不管。我不怕死,我告訴你做完了今天這件事,我立刻去陪我的兒子和丈夫。”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要怎麼報複我?”到了此時此刻秦語詩才徹底害怕起來。

混亂的記憶裏,秦語詩似乎記著一個男人撕心裂肺地對自己吼道:“還我兒子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