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是****一刀好,還是插我自己一刀好。
早知道,我就不那麼快鬆手說要嫁給他了。
瞧他現在多得意。
一切都很好。
風輕日暖。
一切剛剛好。
可能,唯一不好的是李晨。
在卓揚和宋昱手術成功的那天,他從醫院的最高樓跳了下來。
據說摔得血肉模糊,已經不成人形。
我沒有去看他,隻是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淚忽然啪啪的落下。
我想,我能理解他為何選擇自殺。
可能是無法承受著病痛的慢性折磨,也可能是無力接受自己容顏蒼老青春不再。
但是,我覺得更加可能的是,他曾經問我,自殺死的人是不是到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獄,隻能在地府的某一個特定的空間。
我想……
他估計是想見當年自殺的母親,所以才會選擇和她一樣的路。
李晨死後,把那條粉鑽留給了我,同時他手下的股票房產等都折現捐給了孤兒院的小朋友,他給他們辦了一個成長基金,不管是他們的衣食住行,還是學習生活,他都給他們提供了相應的保障。
唯一的要求是每個人必須誠心生活,善意對人。
父母遺棄了我們,但是生活和社會沒有。
每個人都要做對世界對社會有用有貢獻的人,憑著自己的雙手,不虛度時光,不怨天尤人。
我想,他想做沒有做到的事情,現在想把這個希望留給下一代。
卓揚出院的時候,我和他提過去看看安然。
我想當麵給她說抱歉。
我本來以為卓揚會讚同的,畢竟對安然有特殊感情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可是哪裏知道,卓揚聽我這麼一說,隻是懶懶的揮揮手。
“你果然還是蠢。”
在我的嚴刑逼供下,卓揚終於講出了真相。
原來當是安然死之前留了遺書,她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死,在遺書上特別提到了我,說是我搶走了她的幸福,如果她出了任何事情都和我有脫不了的關係。
頓時,我有些明白卓母的話。
安然雖然長得像父親,但是性子和她媽一樣,各種心計。
隻是,還是有什麼怪怪的。
我把一塊桃子塞到卓揚口中,“這封遺書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卓揚嚼著桃子,模樣痛苦,十分很有衝動吐出來一般。
“喂……少裝模作樣!快說!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被陷害的?”
“也沒有多久……”卓揚自顧自的拿了一塊桃子,往旁邊躲去,“就是結婚後兩年吧……安夫人給我看的……”
我有些明白了。
卓揚的轉變一切都歸於結婚兩年後。
原來,是安夫人陰差陽錯的給我們創造了機會,讓卓揚看清了安然的滿目,也看到了她身後的我。
原來——
這就是命運。
桃子有些酸,難怪卓揚不愛吃。
可是我覺得味道還不錯,一連吃了幾口,最後還踢著他下了沙發。
“那邊還有幾個,去幫我剝皮!”
“桃子不是不剝皮麼?”卓揚眉眼委屈,“我還是病人呢……”
“廢話少說!快去!”
我眯了眯眼睛,在溫暖陽光中昏昏欲睡。
恍惚中,腦袋上一暖,有一雙大手輕柔往下,撫了撫我的臉。
我覺得很溫柔,也很舒服。
舒服得我都睜不開眼睛。
老實說,現在的生活真的像是做夢一般。
是的……
這個好夢。
但願,好夢常在。
而我和他都沉醉在裏麵,一直不要醒來。
卓揚第一次見到安悅的時候,安悅像隻猴子一樣掉在他的懷中,嗯,還是穿白色連衣裙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