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融和陳芯趴在窗台上,隔著玻璃看著外邊一片白雪皚皚。陳芯說:“我頭一次覺得這麼有麵子,竟然有四個警察守在我家旁邊保護著我。”
那四個警察住在陳芯的鄰居家,擠在一個小小的臥室裏,不分晝夜潛望陳芯家。本來刑警隊長要把人員安排在陳芯家空置的房間中,既隱秘又舒服些,遭到了兩個女孩的強烈反對,無奈之下,隻好在房間裏安裝了四個報警按鈕。而外圍,小區保安,片警,便衣,形成了一個網,密切注視著可疑之人。
王融問:“這段時間和沈平越相處得怎麼樣?”
陳芯說:“每天都會發信息啊,他爸爸安排了新工作給他,很忙的,所以我們的約會就減少了,這樣也挺好的。平越說張引出去旅遊去了,你知道嗎?”
王融看了陳芯一眼,莫名地笑了,點點頭。
陳芯看著王融的笑臉說:“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戀愛啦?”
王融這次笑出了聲:“我們是朋友。”
陳芯便放下顧慮說:“那小子真是沒心沒肺,我們兩個為了她的事差點就沒命了,他倒好,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還躲出去遊山玩水了,還有點德行嗎?”
王融憋著笑說:“躲著你不是很好的事情嗎?省得看見他你更來氣。”
夜兩點,王融醒來,披衣上廁所,一進廁所門,嘴就被一塊毛巾捂住,沒來得及叫一聲就昏倒在地。
臥室燈打開,赤身裸體的楊樹彪獰笑著看著床上睡著的陳芯。
楊樹彪走到床邊,躺在王融剛剛睡過的被窩裏,一隻手伸向身邊的陳芯。
陳芯感受到帶著一股涼意的大手從王融的方向伸過來,在自己的身體上摸索著,同時燈光刺目,她翻身睡向另一邊,同時一巴掌打在那隻大手上,嘴裏嘟囔著:“煩人!”
那隻大手不退反進,伸入到睡衣裏邊,布滿老繭的大手磨痛了陳芯的皮膚,陳芯打了一個激靈,生出不詳的預感來,她要翻身坐起。卻被那雙手按回床上。身上一沉,一個人騎在了自己的身體上。
陳芯睜眼,看到笑得惡毒淫邪的楊樹彪正把大臉湊向她,她大叫一聲,揮拳打出。搏鬥開始。
一分鍾後,陳芯的雙手向後反綁著,臉上布滿淚水,像初秋早上滾滿露水的嬌豔的花。
陳芯試圖使用異能,按響警報,拿起床頭櫃上的刀子,或者解開繩索,可楊樹彪正在扯開自己的睡衣,前所未有的恐懼讓她心思混亂,無法屏住心神。
一條繩子套在楊樹彪的脖子上,忽然繩子拉緊,勒住了他的脖子,有人從背後一拉,楊樹彪被拉離了陳芯的身體,陳芯猛踹一腳,楊樹彪仰麵摔下了床。
楊樹彪看到,繩套已經死死地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而頭頂站著笑嘻嘻的張引,他一手拽著繩子頭,另一隻手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刀。
“套牛玩過沒?”張引蹲下身子問。
楊樹彪凝神,身體瞬間消失。
張引感覺到繩套那邊還有拉力就把刀試探著刺了幾下,憑空淌出細小的血道子:“你還是現身吧,反正也跑不了,要是我情緒失控亂砍亂刺的,刺到你哪個要害部位,你不一定能搶救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