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邦沒想到竟然有兩個司陽,還是兩個姿容秀麗的女子,心裏為蘇文蘇武捏了把汗,這兩個小子盡數學了自己的精髓,當然也包括好色這一節。當下便不想囉嗦,盡快了結了蘇鶴,再去會會那兩個女子。好處,可不能讓那兩個小子先占了!
蘇鶴偏偏再開口:“你可知那姐妹二人是何人?”
一句話說到蘇定邦的興奮點上,他隻得停手問:“何人?”
“乃是京城有名的絕色,此次與我同來,為了助我,將那老鴇對付女子的迷香也帶了來,用了幾次,真是妙不可言。老爺可想一試?”
蘇定邦早就懷疑司陽蘇鶴手中便有這下三濫的物事,是以蘇鶴一進屋蘇定邦就有戒備之心,始終盯著蘇鶴的動作。若是尋常迷香,他倒不怕,即便聞到了那異樣的氣味,隻需屏住呼吸,宰了蘇鶴,在跳出屋去,料也無妨。但聽蘇鶴所說,那迷香竟出自京城專業人士之手,心內大驚,那物事越是高級越是平淡無味,讓人不知不覺中招。
蘇定邦一把匕首刺向蘇鶴,忽覺頭暈目眩,暗叫不好,一麵運起內力硬抗迷香,一麵繼續向前刺去,蘇鶴雙手鉗住蘇定邦的手腕,隻一扭,便把匕首搶了過來,同時一翻身,蘇定邦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蘇鶴淡淡一笑,眼瞳充血,蹲在蘇定邦的身前:“義父,你年邁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蘇定邦料想大勢已去,唯靠著習武之人的一股元氣支撐著自己保持清醒。麵目猙獰如同猛獸。
“你料我為何要娶你的醜閨女?我一個義子的身份怎能全占了你的家業?現在我既是你的義子,又是你未過門的乘龍快婿,還是新科狀元,現在你的家業給了我,誰敢說半個不字?哈哈!”蘇鶴輕輕地笑了兩聲。卻讓人頭皮發麻,連窗外偷窺的尹章和陳芯都打了一個哆嗦。
蘇定邦嘶吼一聲,用盡全力拽住蘇鶴的衣袖,斷斷續續地說:“念在我撫養你一場的份上……放過蘇怡!”
蘇鶴試圖擺脫蘇定邦的手,怎奈蘇定邦如附骨之蛆緊抓不放。蘇鶴皺眉:“那可不行!我曾經發過誓,要將蘇家人個個殺盡,我乃新科狀元,文曲星下凡,豈能做那言而無信之人!還望義父見諒!”
蘇定邦一手抓著蘇鶴的衣袖,另一隻手揮拳打出,隻是拳頭綿軟無力,和鬧著玩似的。
蘇鶴不悅,輕輕撥開蘇定邦臨死前的掙紮,口中不耐煩地說:“義父,別鬧!你真以為我隻為了錢?非也,錢財乃身外之物,若不是我急需,還真不把你這個土財主看在眼裏!你還記得屠戮我家山寨之事嗎?”
蘇定邦霎時驚呆,咧開嘴愣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從何處聽來?莫要中了他人的離間之計呀!”
蘇鶴瞪眼,揪住蘇定邦的衣領怒道:“老匹夫還敢不認?那可是我親眼所見,莫要欺我年幼,那日情景無數次在我夢中出現,由小自大折磨著我,即便有錦被溫床美人相伴還時時自夢中驚醒,唯有拿你的人頭祭我九泉之下的父母方能安心!”
蘇定邦慨然變色,屋外偷聽的尹章和陳芯也嚇了一跳。
記憶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有些想記的記不住,有些想忘的又忘不掉。陳芯自忖沒這等本事,即使現在還經常忘東忘西的。指望她記住周歲時候的事情,簡直扯淡。同時又想,或許周歲之時眼中隻有奶瓶和麵糊,沒有那讓人不寒而栗的血腥場景吧!若是有,恐怕確實是想忘了都難!
陳芯和尹章眼見著蘇定邦頭一偏,昏睡過去,而蘇鶴麵露凶光。情急之下,尹章大吼一聲:“住手!”隨即一拳搗爛了窗戶紙。
尹章的一聲喊,嚇得蘇鶴和陳芯同時跳起來,蘇鶴隻瞥了一眼後窗,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撬開蘇定邦的嘴就把紙包裏邊的藥粉撒進蘇定邦的嘴裏,然後兩步走到桌前,端了茶壺對著蘇定邦的嘴灌水,看著蘇定邦的喉結一動一動的蘇鶴放下心來,把茶壺放到桌上,一步步向後窗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