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和蘇鶴很快就知道了蘇文和蘇武的去向,一名守城軍士稟告,一大早蘇文和蘇武就騎著兩匹馬驅趕著三匹馬從東城門匆匆離去了,馬背上搭著碩大的包裹,守城軍士認得是蘇府的人,還熱情地打了招呼,兩人隻說公子安排他們辦事。
王遠眯著眼睛向著蘇文蘇武離去的方向,麵帶笑意:“公子不必擔憂了,前邊是叢山峻嶺鮮有人家,他們帶著財物走不遠的,定是想找個穩妥的地方先把東西藏起來再去避風頭。我們人多勢眾,一路追蹤下去,定能理出頭緒的。”
蘇鶴答:“勞煩王大人費心了!”
王遠和蘇鶴帶領大隊人馬進山搜捕蘇文蘇武,果真是人多好辦事,僅僅過了半個時辰,有軍士牽回了一匹馬。
“此處山勢陡峭奇險,山內隻住了些樵夫獵戶,要馬毫無用處,此馬定是蘇文蘇武馱運財物的腳程,恭喜公子,咱們找對了地方。”王遠分析說。
蘇鶴心下稍安,卻不敢有絲毫大意:“兩個賊人將馬放走,顯然已經將財物藏好了,還要煩請大人細細搜索,必要起出那些錢財,我待故去的義父先謝謝你了!”
“公子說的哪裏話?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我們可是同氣連枝的兄弟呀!”
蘇鶴慨然,這話無非是場麵話,哪個無利能起早呢?
“若大人能尋到那筆財物,我定有厚報。”
“公子,客氣了!”
眼看著天色見暗,沒有再找到別的線索,眾人又累又餓,王遠也漸感體力不支,打算撤兵了。
蘇鶴心急如焚,他料定蘇文蘇武就藏在這深山之中,或許早已發現了軍兵的追捕,正在暗處藏著。畢竟,若要翻過這片大山,非要幾天幾夜不可,山中又常有猛獸出沒,他們縱然懂些武藝,也不敢輕易鋌而走險的。
若這樣回去,那兩個賊子逃出大山,正所謂泥牛入海,何處去尋?
正在無計可施之時,一軍士匆匆來報:“發現蘇文蘇武二人!”
蘇鶴和王遠喜出望外,王遠以手加額:“天可憐見!今日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賊贓可曾起獲?”
軍士搖頭:“發現之時,二人早已斃命,像是自相殘殺而亡,大人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王遠和蘇鶴紛紛下馬,急匆匆步行前往,直走了大半個時辰,隻見前方一顆大樹之下,蘇文蘇武相擁而亡,蘇武的雙手死死掐住蘇文的脖子,蘇文握著一把匕首插入了蘇武的心窩。
王遠一見哈哈大笑:“公子,看到了嗎?這定是二人分贓不均大打出手雙雙斃命的。世人多麼愚蠢,為了點身外之物,爭鬥得你死我活的,連親兄弟都不肯放過。錢這東西,真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蘇鶴暗罵王遠不要臉,還跟我在這玩清高,你知道那是多少錢財嗎?
“兩人盜竊的財物在何處?”蘇鶴問。
“發現他們之時,便是這般光景,我們在四處搜尋了很久,並未發現財物。”軍士回答。
“公子不必憂心,既然二賊是互相殘殺,那蘇府之物並未落到他人之手。定是被二人深藏在地下了,隻要著人搜查,不消幾日光景,必有所獲!”
財物既然已經被二人藏在了山中,想來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尋到的,眼下也隻能打道回府了。蘇鶴有些悻悻然,不死心地查看二人的屍體,竟在二人的懷中找出了一方手帕。他認得那是杳杳之物,不禁想難道是一方手帕引發的血案?
蘇鶴料得不錯,蘇文蘇武昨日淩晨自大奶奶房中醒來的時候,蘇武第一時間看到了杳杳放在他懷中的手帕,帶著馨香帶著眼淚,他執意地認為也帶著佳人的身不由己。兩人潛出屋便探聽到了蘇定邦去世的消息。兩人早就覬覦著蘇定邦的財富,暗道已經打通了半年,隻沒有合適的機會出手,眼下府中大亂,正是時候。兩人糾結了兩個府外的閑漢朋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財物洗劫一空,二人殺了兩個搬運工。封住了洞口。清早城門一開就打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