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一側身躲過，看到李天陽的手指動作，倒是吃了一驚，感覺這個貌似憨厚的小夥子還是有點本事的，就有心讓李天陽施展施展，也不還手，挑釁地一笑。
李天陽聽著王融的聲音從擴音喇叭裏一遍一遍地重複播出，雖然說的話和語氣一模一樣，是很明顯的錄音，他還是感動得無以複加，每一遍都讓自己的鼻子發酸，眼裏含淚。
李天陽冷冷的聲音說：“牛叔，你就不能乖一點？還跟我比身法，你這老胳膊老腿的，萬一磕到哪，骨折了，我可過意不去！”
老頭這次反而不生氣了，招招手說：“沒事，陪我玩玩這個也挺好的。”
李天陽伸開雙手，再次衝了上去，也不管什麼穴道了，隻要能點上就是好樣的。
老牛再次閃身，可惜這次步態蹣跚，躲避的時候正撞到桌子上。嚇得李天陽一閉眼，畢竟老頭年紀大了，真要因為自己骨折了，無論是打的還是咒的，都很不好聽。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李天陽終於目瞪口呆了，老牛倒是什麼事沒有，那張堅固的實木桌子已經變了形狀，歪歪扭扭的，一副勉強站著的姿勢。
老牛故作不安地說：“你看，我倒是沒骨折，這桌子怕是沒那麼幸運了。”
李天陽嚇得打了一個哆嗦，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就算他的點穴功夫和那一套拳法練成頂級，估計也很難從老頭那裏討到什麼好處。
這哪裏是個端著茶壺到處找人下棋的老頭子，分明是一個連碰都不能碰一下的厲害貨色。
“你可以繼續了！”老牛說。
李天陽愣住了，估計自己這兩下子，在人家麵前，還是拿不出手的。
“沒想到今天還遇到了一個同道中人，你不動手，我可就不客氣了。”老牛如箭般射向李天陽，同時一拳揮出，直接打向李天陽的胸膛，虎虎生風。
李天陽可不敢硬扛這一拳，下意識一躲，揮出一拳，卻是向著老牛伸出來的胳膊打去。
老牛堪堪避過，盯著李天陽叫了一聲好：“原來也是一個練家子，說說吧，師傅是誰？”
雖然很想和這老頭攀上點關係，但李天陽還是搖搖頭。剛才那一下防守反擊是降魔拳裏邊的招式，完全是自己情急之下有感而發的。
老牛有點毛，他莊重地審視了一下李天陽，覺得這小夥子倒是一塊練武的材料，但是當今世上懂真功夫的沒幾個，而且那些人的套路自己也很清楚，李天陽這一拳，再加上剛才那一指，自己還真沒見過，但顯然很有效果。
老牛不再答話，試著又出了一拳，李天陽躲過，兩個人在屋中交了手。老牛有心試探李天陽故意留著情麵，是以李天陽和老牛竟然還打了個難解難分。
如此折騰了一分鍾，老牛終於不再出手，李天陽也停了下來，不停地喘粗氣，但心裏還是挺開心的。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實戰效果不錯，和一個高手鬥了個旗鼓相當。
“你的功夫到底是跟誰學的？”老牛確信，李天陽的這套拳法是名門正派的好功夫，而且自己從未見過，如果李天陽練的再熟練一點，怕是自己都難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