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融等了一個白天,不僅沒有等到陳芯和張引的消息,就算是蘇小小也一去不回,看來這幫家夥動真格的了,三個朋友都吃了虧。
晚上,王融走出酒店,找到蘇小小說的那片樹林,咬咬牙走了進去。
一進去,王融就發現了異常,這裏的一草一木似乎很有靈性一般警惕地注視著她,她盯著看了很久才明白,這些樹木花草都若有若無地保存著一個人的記憶。
那是一個能夠和植物交流的人,如果那個人現在就在裏邊,自己怕是要凶多吉少了。王融小心翼翼向前走。她發現那人灌輸給植物們的意識並不是均等的,有些植物接受得多些,有些植物接受得少些,應該是以樹林深處的某一點發出,向外圍擴散,越是外圍的接受的越少,越是裏邊的就越是忠誠。
王融讀懂了那個人留給植物們的命令,看管三個人。很簡單,很有效。
王融明白了,一,二,三,被樹木綁架了。
王融一直向植物們戰鬥力最強悍的地方走,不一會的功夫,就走到了一處池塘邊上。她的目光定格在三個柳樹枝條編製而成的繭上,麵露笑容。
她眯著眼睛搜索周圍,她現在可以確定那個操控植物的人並沒有在這裏,她也相信,隻要自己一動手,那些可惡的柳樹枝條或者一根草一朵花都會跟自己作對。這裏看似風平浪靜的,實則很凶險。
那是一個意識強大的人,她把自己的意識彌散在這片樹林裏,喚醒了植物們。
王融坐在草地上,仰望著三個繭想辦法,她緊緊盯著那片彌散的意識,希望可以透過那些微不足道的意識了解主人的內心。那些意識太稀薄了些,讓她無從下手。
王融的心突然一動,她發現每當她要看穿那如薄霧的意識時,那意識總會紛紛躲避,像是在拒絕她的窺探。
王融突然生出一個想法,自己可以看穿一個人的意識,為什麼不能主動一點驅散或者控製一個人的意識呢?眼下那人留下的意識脆弱模糊,正是鍛煉自身的好機會。
王融試圖用自己的意識去抗衡沉香留下來的意識,很快,那些肉眼不可見的意識在王融的眼中如霧般消散,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植物們在突然失去了控製後的瑟瑟發抖。
不久之後,構成三個特殊監獄的柳條紛紛解除籠罩,恢複了原來的模樣,三個正在熟睡的犯人驚叫著從樹上掉了下來。
這一下倒把王融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容易就成功了,她以為自己至少要坐上一兩個小時的,這人哎,有天分就是好處多多。
陳芯張引和蘇小小從睡夢中醒來,倒也沒覺得有多疼,隻是十分的掃興。
那個中年婦女,白天的時候,婆婆媽媽唧唧歪歪地跟他們講了很多,好不容易傍晚的時候回去睡覺了,自然沒想到午夜再回來臨檢。
張引和陳芯萬念俱灰,平躺在地上裝死。蘇小小則委屈地說:“沉香姐姐,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了?你要懲罰他們為什麼非要帶上我?”
蘇小小也沒有去看旁邊有沒有人,那個女人神出鬼沒的,如果不想讓人看見,那是誰也發現不了的。
“我可是你指定的協管,好歹也是你的人!你這樣做也太傷我的心了吧!”蘇小小噙著淚,委屈地說。
“你還真是一點節操都沒有,這麼快就變節了?”王融笑嘻嘻問。
幾個人聽到是王融的聲音,都精神起來,掙紮著從草地上爬起來,看到邊上坐著的正是王融,此刻打了一個嗬欠,平平靜靜中透著一點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