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的手臂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拉住,整個直接往後倒,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她不想知道身後的人是水,現在的她隻想要一個人靜靜的在大雨中漫步。
“白癡你在幹嘛,快上車,小心著涼。”顧景年扯著她的手臂來到車邊。
“顧景年你放開我!”蘇諾不用看也知道那人是顧景年,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會叫她白癡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顧景年。她掙紮著,奈何她的力氣再怎麼也比不上他。
顧景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她拽上車,狠狠地關上車門。
蘇諾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把將車窗給搖下來。她想要淋雨,她想要被大雨淋濕,冰冷的雨水可以讓她暫時忘掉一切的痛苦。
顧景年上車後,本想開車的,去看見她開著車窗,手伸到外麵,一副自虐的樣子,心疼地伸手過去拉住她的手,卻被蘇諾給按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你總是會出現?”是啊,仔細回想一下,這似乎是真的,每一次蘇諾最落魄的時候,顧景年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看她的笑話。
顧景年收回手,兩隻手直接按在她的肩膀上,將她的身體扭過來,狠狠地抱在懷中,撫摸著她已經濕透的秀發,輕聲寵溺地說道,“為什麼每次我出現在你最落魄的時候,你的傅哥哥都不在?蘇諾,你該真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那個所謂的青梅竹馬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連我這個剛認識不過幾天的人都替你感到傷心難過,蘇諾,你真的是個白癡。”
蘇諾猛的吸了一下,安靜地依偎在他的懷中不語。蘇諾發現這似乎是他當著自己的麵第一次說那麼多話,雖然在自己聽來他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說是廢話,但是唯獨今天,唯獨現在他說的這句話,讓自己受益匪淺。
是啊,為什麼自己每次最落魄的時候、最尷尬的時候、最傷心難過無助的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那個疼愛自己、寵自己、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傅東城,而是這個已經連續好幾次威脅自己做他女人的顧景年?
“顧景年,你玩過的女人很多吧?有沒有人嫌棄過你髒?”蘇諾想起傅東城的那句話,整個人,整顆心都震撼了,她到現在都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她真的沒有辦法相信這是真的,她隻是第一次罷了,就這樣被人嫌棄了,那他呢?那他傅東城到底和幾個女人上過了,他有資格嫌棄自己髒嘛?
“誰敢!”能爬上他的床那是她們的榮幸。
“傅東城,他嫌棄我髒了,他嫌棄我髒啊!”蘇諾突然緊緊地抓著他的西裝,抬頭看他,水靈的眸子已經覆蓋上一層淚水了,她幹笑道,“就因為我生日那天走錯房間,上錯床罷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居然嫌棄我髒,他有什麼資格嫌棄我,他都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他憑什麼嫌棄我,憑什麼啊!”
蘇諾不甘心咆哮道。
她覺得顧景年罵的對,自己真的就是一個白癡,一個徹徹底底的白癡,從小到大都以為他傅東城一心一意心係自己身上,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了,他表麵如此,背地裏都不知道幹過多少背叛自己的事情。
“我……”
“蘇諾,恨他嘛?”顧景年突然插話道,他看得出來蘇諾此時隻不過是在氣頭上罷了,隻要過段時間後,傅東城主動來找她,向她道個歉,蘇諾就不會在生氣了。他顧景年才不會那麼簡單就便宜傅東城,他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蘇諾沒說話,隻是點點頭。
“我們做筆交易吧,我現在缺一個女人,而你正好可以用我去打擊他,你覺得如何?”顧景年一想到奶奶催促著要他帶一個女友,他就覺得頭疼,其實一開始他隨便帶來一個女人回家想要應付一下,可是誰知道奶奶那麼厲害,一下子就能查出來那個女人的資料,甚至連那個女人上過多少張男人的床,她都可以查的一清二楚。
如果是帶蘇諾回去的話,憑借她那幹淨的就像白紙一樣的背景曆史,奶奶應該不會懷疑什麼吧。
蘇諾有些猶豫了,她,她有些不舍得傷害傅東城,但是轉眼間就想到傅東城說過她故意爬上顧景年的床,便一下子就下定決心了。
“好,期限多久!”
“三個月。”顧景年沒有想到蘇諾會那麼幹脆,這倒是讓他有些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