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溟兮呆滯著,看著眼前的斷劍很久,身子像是脫離了自己的控製,下一秒能做什麼?她完全沒有了主見。
午軒切齒怒張,繼續說道:“他騙了所有人!但他不能騙你,他相信你能夠發現其中的秘密,可你卻把這個冒牌貨當成了寶貝,如此衝動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去愛他?!”
“我…!”
溟兮硬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
“你放心,我不會苟且,我會為了這個謊言了結自己的,但不是今天!這步棋很重要,稍稍走錯誰都活不成…你很強,但你終究隻是個女孩…”午軒在說這些話時,故意將音調放得很低。
溟兮鬆開右手,那殘劍墜地,地上滿是玻璃般的碎片,她不敢睜開眼來看,“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為了那所謂的地位和名聲不擇手段?我要見他!讓他當麵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啪!”
一記耳光扇來,所有人都沒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隻見溟兮捂著臉頰,嘴角邊溢出一絲血沫,她臉色發白,胸口不停作痛。
“混蛋!”
子淩閃現在溟兮身旁,神情極度怨憤,遊雀如何都拉不住,他一時慌了手腳,還未能重新釋放出道氣來,子淩就向眼前的午軒斬去。
“零花鳴破!”
包圍在四周盡是令人眼花繚亂的劍鋒,光淩閃動,焦點直*毫無防備的午軒。
“住手!”
“!”
子淩淩空的重斬砍在了熟悉的劍刃上,通體墨綠的藤刺舒張,兩把劍體相撞激起的火光照亮了阻擋子淩之人的麵孔——吳曄?!遊雀正墊步疾馳而來,卻不得不停在路途上——為什麼會是吳曄?他在做什麼?!
“不要亂來!”吳曄正步向前邁去,揮劍重擊,身旁隨即炸起數團粉色光球,威*子淩退到了遊雀麵前,見他和遊雀都與溟兮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才正常地發話道:“讓我來處理,你們不要插手。”
“當事人都出來了,看來我得走了啊~”午軒又恢複了之前那悠然的口氣。
吳曄轉身,劍鋒竟直接貼在了午軒的胸前,古藤寒劍的內質來於精木,本身就帶著刺骨的寒意,因此午軒很快就感應到了劍刃向他逐漸威*而來的寒息和壓迫。
“這女人是誰?你為什麼要先動手?”吳曄看去也並非平靜。
“無可奉告。”午軒望著手心道:“但我打女人了。”
吳曄自然也目睹了午軒重打溟兮耳光的過程,不過他根本就沒有閑情逸致去多管閑事,午軒的一切作為識去早已越度,這讓吳曄很不放心。
“快說!為什麼不按原來計劃的做?”
午軒嘲笑道:“你小子這是在盤問我麼?直接說了吧,那豬樣的狗雜種留他一時都不行,我看不慣!”
“但這樣的話,你讓我和父親怎麼辦?”吳曄下意識低聲問。
說話之際,溟兮忽然一陣眩暈,昏倒了過去,在遠處的遊雀心頭一緊,也不顧吳曄的命令,焦急地大步跑了過來,他攙起溟兮不停地呼喊,但都不起作用,顯然是那一記耳光的傷害太大。
遊雀抬頭瞪向午軒,咬牙質問道:“她數日奔波勞累,昨夜已是無眠,這麼重的一掌你怎麼下得了手!”
午軒沒有回答,也沒有笑容相對。
子淩也匆匆來到吳曄旁,俯身道:“抬她到*廂房去,這樣躺著不行!”
遊雀點頭,抱起溟兮便向*的方向奔去,而子淩則是站在原地,手中緊緊握著被切出缺口的鐵劍,望向地麵沉重地問道:“吳曄…你給我說實話,這一切到底是不是你策劃的?”
吳曄知道如何都不可能再隱瞞,絲毫不做辯駁道:“不錯,是我策劃的!”
“為什麼?”子淩擺頭大聲問道。
“你慢慢和這些小鬼解釋吧,我想我得走了!”午軒合指捏著胸前的劍刃,不待子淩做出判斷,就隻剩下一團軀體大小的空氣波顫,子淩一愣,連忙縱劍斜砍,那波顫被砍出的一道裂痕竟同水簾般又再次凝作一體,之後便緩緩向心褪聚,最終化為烏有。
吳曄見子淩一臉的驚慌和不服,便隨手將掌握中的古藤寒劍收回了後腰的劍座,他深深歎了口氣道:“這股強大的力量很早就出現過,隻是你我當時都還小,但現在這股力量已經完全滲透到清風邦裏來了。”
“摩蘭十戒會…”子淩暗自說道。
吳曄拍了拍子淩的左肩,“你要是真想知道真相,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不!你什麼都不要說!”子淩使勁掐緊太陽穴說道:“那爆麻子死在莊裏,現在裏麵一定都是血,我不該舉行什麼比試的,我到底在做什麼?!!”
吳曄嘩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會承擔這一切,我已經叫人去了,父親他馬上就會趕來,我保證你和這個劍莊都會沒事!”
“沒事?”子淩傻笑起來。
吳曄再次一歎,轉身便要向殿堂的方向去,事實上莊中的仆人早已在吳曄安排之人的指揮下陸續開始清理屍體和大殿了……
剛走出數步,子淩就將他叫住。
“吳曄大哥,下一個死的…該是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