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之中,傑克等三人的喘息聲清晰可聞,顯然是為即將開始的戰鬥激動不已。
接下來我們回到了大隊伍中,將剛才的籌劃作了妥善的安排,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們悄悄的來到了河邊的草叢中隱藏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天空,正是月黑風高的夜晚,很是適宜夜襲!
此時約為夜裏十一點左右,河對麵的營帳之中仍是有著燈光,但已看不到大隊的士兵,估計此刻應該入睡了!河岸對麵約五十米處有著十餘人在來回巡邏。
我們在河邊的草叢之中潛伏到了後半夜,估計敵人大都已經入了睡眠,我才先帶著手下的九人手持弩箭悄悄地離開了草叢,輕手輕腳地渡過河水,伏在岸邊。我向九人做了個手勢,我們便都拿出了弩箭各自對準巡邏的十人。
左手輕揮,十架弩箭同時發出了“嗖”的射箭聲,那十名巡邏人員便無聲無息的被弩箭射殺了。我們悄悄的掩了上去,先將那十具屍體托到河岸下,剝掉了屍體上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再向岸對麵招了招手,另外三支隊伍便也悄悄地過了河來。
到了河對岸,四隊人馬便悄然分開,各自撲向自己的目標。我帶著九位已經換成了寒冰國士兵服裝的團員悄悄向著營地中央掩將過去。營地中不時的有小隊巡邏軍人走來走去,幸好今夜月黑風高,我們乘著夜色悄無聲息的行了約莫半裏多路,前方四十米處就是最大的帳篷——我們今夜襲擊的目標!
這帳篷外圍每個方向都有兩名士兵放哨,我們行來的方向正是帳蓬的西麵。隻見兩名低階士兵手持燈籠,雖然勉強站立,卻已經是腦袋兀自點來點去。此刻正是後半夜,人的精神最是困頓的時候,所以這兩名士兵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想必正在犯困呢!
我們順著身邊的帳篷悄悄摸近兩人,直到距離二十米時,那兩人才似有所覺,但眼看著我們身著寒冰國低階士兵的服裝,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我右手輕揮了一下,身後兩人立即射出了手中的弩箭,兩人身體漸漸軟倒,我急忙衝了上去,托住兩人的身體,拖至帳篷邊陰影處。整個過程沒有一絲聲響,不曾驚動任何人。
我們的隊伍中分出兩人手持燈籠站在了那兩人原先所在的地方,偽裝成站崗哨兵。我向後做了一個手勢,餘下七人會意,便悄悄的劃開帳篷的幕布,我便手持寶劍率先摸了進去。
帳篷裏倒並不是一團漆黑,我右前方八九米處有一盞油燈正自靜靜的散發出微微的光芒,順著帳蓬邊的幕布,我悄悄走到了側麵。隻見前方七米處一張大床,隱約之中床上的被子內正有一人酣然大睡,床頭一側放著一個椅子,椅子上正放著一套銀製盔甲。顯然這盔甲便是床上之人臨睡覺之前脫下的。
我心中一喜:記得在邱郢大戰時,那寒冰國的阿姆爾便是身著銀製盔甲,而普通騎兵則是身著銅製盔甲!顯然這床上之人便是這前鋒軍隊的主將!不再猶豫,向身後輕輕壓了下手,七人便將手中的弩箭齊齊對準床上酣睡之人,隻聽輕微的“嗒嗒嗒”聲連響,七支弩箭便射將出去,沒入了被子之中!我衝上前去,也不管他是死是活動,便一劍從上揮下,隻聽“嚓”的一聲輕響,連人帶被和床,齊齊被我這一劍斬成兩截!
這寒冰國的先鋒大將便是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已然在睡夢之中被我斬成兩截!甚至連長相都不及看清!從身上取出五個炸彈,放在了這帳蓬內的不同地方,身後七人在帳蓬內灑了一桶油,完成之後便急忙轉身,帶著七人退出帳蓬,會合放哨的兩人,便沿著帳蓬間的陰影向著東側悄然而去。一路之上雖也有放哨之人,我們都是悄無聲息的繞行而過。約一刻鍾之後,我們便已出了營地二百米之外。眼看這地方空無一人,顯是那站崗放哨之人早被解決了!
遠望著軍營之中,除了幾盞燈光在隨風搖曳之外,竟是再無人聲,顯見得其他三隊的任務正自順利的進行著。約兩刻鍾後,一隊三十來人便悄悄的向著我們的方向潛行了過來,打了個手勢,果然正是拉夫帶著手下們過來。拉夫衝著我點了點頭,我心頭一陣大喜!嗬嗬,拉夫現在的進步很大!這次的任務竟然執行的毫無破綻,遠不是當初隻會打獵的獵戶了!
接下來我的隊伍和拉夫的隊伍合並起來,在身前的草地上開始潑起油來。不到十分鍾,南方、北方都有了鷓鴣的鳴叫聲——這正是我們事先約定的信號:北方、南方都已順利完成了任務。我們三隊在潑油完成之後,便分別在各自的地方停了下來,等待我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