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進入十一月份,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會降溫,結果昨天剛說,今天就降了7、8度,足足凍壞了一批人。
請客事件後的一周,邢一誠因為有工作上的事要忙,沒有在a市。
宮槿那天上課的途中,一邊和大神微信聊天,一邊走進教室,最後當她聽到上課鈴響放下手機時,才悲催的發現她不上心跑錯了一個音樂進修班,然更悲催的是,她好巧不巧的,被點了名。
果真應了丁曉曉那句話,和大神交往真的把她這一生中的運氣全部用光了。
依稀記得老師說:“沃爾塔瓦河的特色在於不斷重複主題及變奏……那麼這種重複的節奏表達了什麼?”
宮槿一臉茫然,結結巴巴地說:“重複……重複……呃……就是……為了強調論證,讓辯題更加清晰明確……”
宮槿的話說完,雙方都沒明白。這是一個感性藝術和理性藝術的碰撞。
老師正色狀:“那麼,你覺得這個曲調適合運用在什麼地方?表現什麼樣的情緒?”
宮槿小聲說:“適合做鬧鍾……”
老師滿臉黑線:“你課後留一下。”
宮槿生平第二次被留堂,第一次是被淩彥害的,第二次是被邢一誠害的。
果然,都是一些禍害,宮槿想。
當所有學生邊走邊笑著看她最後一眼離開後,宮槿被老師叫到前麵,麵黑板思過。
沃爾塔瓦河(la moldau)是選自斯梅塔納交響詩《我的祖國》。作曲家以細膩委婉的筆觸,刻畫了沿岸秀麗的風光,描繪了捷克人民的生活習俗,以獨具一格的音符傾吐了對祖國的深沉的熱愛……愛……
宮槿有些眼花了,眼珠轉了一圈瞟向寫在黑板右上方的一欄獎勵生名單上。
淩彥的名字赫然在那上麵。要是這張獎勵名單也貼在上次她和淩彥被罰站的地方,淩彥看著自己的名字罰站,會不會很諷刺?
宮槿一副專心致誌的研究模樣,讓嚴苛的老師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於是說:“今天就這樣吧,你可以走了,下次注意。”
宮槿茫然,乖巧地點頭:“哦。”
心想,下一次我應該不會再見到你了。
被老師放回去後,宮槿邊走回宿舍,邊和丁曉曉通電話討論今天的倒黴事件,順便罵了她一句烏鴉嘴,說什麼什麼成真。
最近,b大的校內論壇又開始吵得厲害,宮槿猜測應該是因為天氣冷了的緣故。
同學們一怒遷怒,諸多以前的不滿紛紛浮上水麵,好比,學校的澡堂熱水時不時中斷,好比,寢室裏的網絡極其不穩定。其中某同仁發的一貼最為精辟:“同學們別吵了,現在總比舊社會強。
有地方住不用吹西北風,宿舍冷了就多穿點!再不行讓你娘給你寄床厚被子。
澡堂嘛,冷熱水交替可以促進血液循環,湊和一下吧,反正病了醫務室的藥也不用花太多錢,雖說那開的感冒藥從來沒治好過人,不過大家年輕不怕,大不了就是肺炎。
斷網了就去實驗室或是學院的機房裏上,而且又不是一直不能上去。
舊社會的人都那麼活過來了,照樣建立了新中國,我們這點算什麼?!忍過冬天就好了。”
丁曉曉在寢室裏裹著床單義憤填膺:“這日子沒法過了,我都凍瘦了。”
“凍也能凍瘦,你倒是給我們說說你是怎麼凍瘦的。”向陽陽瀏覽著網上的帖子一邊心不在焉地問她。
“抖肉抖瘦的。”
“……”
向陽陽不想理她,注意力放到了近期b大論壇上最熱門的貼子——超級大神邢一誠身家背景之大討論……
某陽此時正在圍觀邢一誠的身家背景,真是不得了,連“皇親國戚”都出來了。
見宮槿從外麵回來,向陽陽道:“宮槿,有好多女同胞打算勾引你家男人啊。”
宮槿早上剛剛上錯教室,心情鬱悶得很,聽到向陽陽的話,她懶懶回道:“大神最近正在忙著奮鬥自己的事業,都去了外市一個星期了,哪有空理學校這些花癡女。”
丁曉曉淫-笑:“宮槿,你是不是吃醋了呀,大神有這麼多粉絲擁戴!”
宮槿涼涼地掃了她一眼,“我也有粉絲!”
“是啊,黑粉是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