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屬狗的,睡著了還咬人?”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宮槿聞聲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邢一誠,他站在床邊,正朝她彎下腰。宮槿目光下移,發現自己正抓著人家的手,手背上還有一個牙印!
她心驚,猛地甩開邢一誠的手,“誰,誰咬你的?”
邢一誠眯著眼看她,一臉無語地看著她,“你說呢?”
宮槿僵笑,“……不會是我吧?”
她隻是在夢裏把邢一誠給咬了而已,怎麼這夢還能變成真的?
“看來咬人真的是你的本性。”
宮槿滿臉黑線,哀怨地瞪著他,不想和他說話的樣子。她目光一轉,便看到了她身處的地方,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被,濃濃的福爾馬林的味道。
“我怎麼會在醫院?”
說到這個,邢一誠心就更沉了,“怎麼病得這麼嚴重也不知道說一聲?要不是你室友上課回來及時發現,你是想死在宿舍裏?”
呃,“原來我生病了啊?”
她還說呢,怎麼之前那麼難受,還以為是精力匱乏呢,原來是生病了啊。
“……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說你心大。”邢一誠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嗯,不燙了,還好。
宮槿想到一個嚴重的事情,忙拍開他的手,無視他冷下來的臉,道:“我突然病倒了,也沒有去上課,這下完了,老師會把我的平時分給扣光的!”
不是她小題大做,而是那個老師真的不是一般的表態!關鍵是他還不是上專業課的,他上的是公共課——思修。隻要一逮著誰缺課,恨不得往死裏整他,如果平時分有負值,他恨不得把缺課的同學的平時分給扣到最大負值,他說缺課這種行為是對他最大的侮辱,是對他的不尊重!
邢一誠忍不住一笑,“放心,我已經打電話給老師幫你請假了。”
宮槿驚訝地看著他,他說真的?那思修老師可是說過,請假要有正規的請假條,敷衍地給他打個電話還不如不打,那會讓他忍不住想把那位同學的期末考試資格取消掉哎……
知道宮槿在擔心什麼,邢一誠耐著性子解釋,“那思修老師和我關係不錯。”
聞言,宮槿更驚訝得睜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所以……這意思是說,她借了邢一誠的光,躲過了一劫?
不過思修老師那種變態竟然會和邢一誠關係好,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不成……邢一誠其實也是變態?
“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想惹我生氣?”
宮槿打了個機靈,“沒,絕對沒有!我是在想,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呢。”
“醫生說,再晚點你的腦子就要燒壞了,所以為了以防病情反複,你需要住兩天院。”
“……住院?”
宮槿也是無語了,自己有那麼弱嗎,就是感個冒發個燒而已,竟然還要住院?確定不是這家醫院想坑錢嗎……
“等等,這不是婦產科吧?”宮槿問。
不是她想多,而是邢一誠每次帶她來醫院都來找遊弋,難保這一次不會又為了省排隊掛號而來婦產科。
果然不出宮槿所料,邢一誠回答得理所當然,“這是婦產科病人的病房。”
“……”宮槿想死,要是讓別人看到她在婦產科這裏住院,還住兩天,她的名聲是要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