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以前瘦了許多。”他冷不丁突然說。
宮槿挑眉,卻是不搭理他的話,隻是用力地掙脫他的懷抱,自己站起來。不過穿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她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邢一誠看她一瘸一拐的,目光落到她的腳上,發現她後腳跟竟然已經磨出血了,他皺眉,“你腳受傷了,沒人給你處理一下嗎?”
宮槿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來,腳上不再承重,輕鬆了許多,那種疼痛感也消了不少,這才慢悠悠地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人家都在工作,哪有空處理我這種小事啊?”
他臉繃著,久久不說話。宮槿覺得兩人這樣單獨待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不是很好,於是想要起身離開,卻不防被他拉住,“你去哪兒?”
宮槿好笑地看著他,“刑大律師,我去哪兒有必要跟你報備嗎?這句話問得真有意思。”
他臉一沉,“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這話問得真有意思。”
他冷笑,語氣森森:“你是哪裏來的勇氣敢這麼跟我說話?”
宮槿打量了他片刻,最後動一動手,甩掉他的束縛,一瘸一拐地後退了一步,離他遠遠的,“我就奇了怪了,我剛才好好的在那兒睡著覺,你非要來打擾人,莫名其妙把我弄來這裏,現在還端著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子,你沒毛病吧?有病就去醫院看去,別來嚇人,我心髒不好,不經嚇……”
“我發現你現在廢話很多。是為了掩飾緊張還是因為你還愛著我,所以一見到我就慌張?”
宮槿愣了一下,眼睛有點不知該看哪裏。
過了半響,“真是笑死人了,哎我說你出國這三年是去學習如何自戀的吧,我還愛著你?”她誇張地嗬了一聲,隨後滿臉嫌棄,“別想多了,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吃的就是回頭草,尤其還是一顆沾了野花的爛草,所以你大可放心。”
“是嗎?”
“不然呢?”
他不言,厚薄適中的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不吃回頭草……?”
他冷笑,薄唇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你確定?”
宮槿看著有些詭異的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防備地看著他,點點頭。
卻見他轉身就出去了,宮槿剛要跟出去,卻被他先一步鎖住了門,宮槿驚慌,“你幹什麼?為什麼鎖門!”
“我去去就回,為了保證你乖乖呆在這裏,我隻能鎖門了。”
宮槿氣極,什麼人嘛!太過分了,“你這是在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宮槿大聲喊道,不過外頭沒有聲音了,想必是邢一誠已經走了。
宮槿焦急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她突然不見可能歡歡要擔心壞了,偏偏她又沒有帶手機,不能打電話……
宮槿生氣地跺了跺腳,咒罵邢一誠沒人性,神經病!正發泄著,門突然開了,她被他嚇了一跳,不悅(心虛)道:“怎麼進來前不提前說一聲?”
他手裏拿著一個藥箱。宮槿一見他這架勢就知道他的用意了,不過她並不打算領情,冷著臉道:“你不要告訴我你要給我擦藥。”
他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不急不緩地放下藥箱,然後強行把她拉過去坐下,“我給你處理一下。”
“不用了。”宮槿推開他伸過來的手,掙紮著又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