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下後,老夏道:“神父感覺得怎樣了?”
神父有些吃力地要坐起來,他們忙扶了他一把。
“沒有大礙,隻是一個小感冒吧了,”神父有些氣喘籲籲道,“是郎修女告訴你們的吧。”
“不錯。”
“這個丫頭。”神父有些責備的語氣。
“丫頭?”他們愣了下,丫頭隻是中國人才稱呼的,怎麼神父會叫郎修女是丫頭呢,或者“丫頭”是郎修女的乳名吧。
“神父,我們昨夜過來想向你打聽件事,但是卻不見到你,清晨聽郎修女說你病了,而且好像是受了寒霧才病的,我便想都夜晚了,神父會到哪兒去呢?”老夏為了不讓神父覺得是調查似的,帶著嘲笑的口吻。
神父好像相信了他,但是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慌亂起來,喃喃道:“隻是教堂近來出了太多事,我心很是不安,所以四周走動走動。”神父說著畫了個十字,似乎祈禱所有的人平安。
他們聽了,半信半疑的。
“你們要打聽什麼事嗎?”神父接著道。
老夏道:“後山的事。”
“後山?”神父一聽,臉色越發不對。
老夏見神父如此,便覺得後山真的有問題,於是將昨天清晨所見的事情一一告之。
神父沉默著不語,但是臉色已經發青,一會怯怯道:“老夏所見可能是真的,她可能白天下山,夜裏在鬼樓,或者在教堂內某處,或者在我們所有人的心中。”
他們聽了,感覺到身後有陣寒風吹過來,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神父如果所說是真的,那麼後山也鬧鬼了,這樣,那些修女一聽後山就顯得神色慌張,也是在情在理了。但是,他們不禁疑惑了,女鬼白天不是依附在屍體上的嗎,怎麼會下山呢,難道那天她是故意帶老夏下山,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嗎?然後轉而複回到鬼樓的地下室,和那些詭異的血蛺蝶在一起。但是,又有個疑問,那些血蛺蝶為什麼會飛往後山呢?
“你們最好是不要下去後山,免得出事,還有,你們已經住了些日子,教堂內真的神秘恐怖,我欠你們最好盡快收拾東西離開吧,以免那天好像修女般出事便遲了。”
他們驚了下,隱約覺得神父話中有話,隱藏著秘密。
老夏還想將昨夜看見一個神秘修女的事告之,但忽然想起神父的要求——不能夠上三樓,便隱而不提。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晚上再過來探你了。”老夏說著示意他們離開,對神父畫了個十字。
五人也對神父畫了個十字,然後扶了神父睡下,輕聲出來關上門。
“老大,現在我們怎麼辦,要不要下後山去探個究竟。”一出教堂,小青見四周沒有人,看著老夏道。
“後山是要去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晚上再看看情況吧。”老夏沉思道。
他們聽了,搞不清楚老夏葫蘆裏賣什麼藥。但他既然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