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也不管劉俊臉上的驚愕之色,自顧自的朝著山洞走回。
“這個女人有點古怪!”劉俊搖了搖頭,不再深思,轉身朝郝武住的地方走去。
有了食物,冬日又致,大雪封住了出山之路,雪山寨眾人窩在山洞中猶如冬眠的狗熊一般。
眾人已經接受福壽公主的存在,就像曾經接受劉俊那般接受。
福壽公主身為俘虜,卻毫無怨言,反而在這裏生活的越來越開心。曾經她的笑容是那般僵硬,就好像被人生生用手捏出來一般,而如今笑的次數也越來越多,笑容也自然甜美。
山寨眾人無不對福壽公主的美貌傾倒,若不是因為她是劉俊的‘故人’,指不定要鬧出多少笑話。當然,劉俊和郝武不屬於仰慕她的人之一。
有了牛羊,米麵便寬鬆了,劉俊百般無聊下用了十幾斤大米嚐試著釀酒,出來的卻是和之前郝武喝的差不多的潲水。
天天吃完便睡,實在無聊的緊。但就在這時,下山的探子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一條讓劉俊心驚膽顫的消息——仇池國與野虜和親成功,兩國正在往邊境調兵。而成漢國的部隊也在不斷往汶山郡集結。
得知這個消息,劉俊不顧眾人差異的目光,橫衝直撞來到福壽公主的住所。
“我跟你說過的,和親肯定會成功的。”福壽公主好像早就知道劉俊想說的話,依舊古井無波說道。
“怎麼回事?”劉俊臉色一冷,帶著絲絲怒意問道。
“我其實並不是福壽公主,而是她的妹妹福祿公主。雖一母同胞,命運卻全然不同,野虜看上的是她,父皇卻將我送去和親。若不是野虜提前得知,我又如何能回到這片熟悉的土地?
然而我心中清楚,若是回到武都,日子會比在你們這裏更加艱難,所以我想留下。
而且……你們……真的都是好人。提前告訴你們消息是想讓們有所準備,不至於被戰爭波及。”
“你這是在利用我們!”不知什麼時候,郝武語氣充滿怒意,在後麵開口了。
原本是想抓個公主在手中換取物資,即便是不能換取物資也能在某些時候當做擋箭牌。卻完全沒想到這福壽,不,現在應該叫福祿公主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她早就知道一切,卻利用眾人想利用她的心理留了下來。
“雖然無法用我為你們謀取利益,但留下我對你們有好處。”福祿公主對兩人臉上的怒容視而不見,淡淡的說道。
“我們憑什麼再信你?”劉俊也有些生氣,這女人實在太狡猾了。
福祿公主道“我雖是女子,身居深宮,但從小頗愛謀略,對天下大勢或許也比你們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如果你們隻想過現在的生活,那我無話可說。但若你們想變得更好,我覺得你們是需要我的。”
“囂張!”
“你算什麼東西?這天下何人敢說自己能夠看透天下大勢?何人敢言在他的幫助下能改變命運?”
“我知道你們對我存有疑慮,我先放一言,就以初夏為限,若是不準,隨你們處置。但若是準了,你們則接受我的存在。”福祿公主說到這裏麵色突然冷了下來“但我也有條件的,等將來有一天,你們實力足夠,仇池未滅,你們的第一件事便是幫我屠滅仇池。皇室一絲血脈都不能留下。”
對於前麵的話郝武劉俊兩人隻覺得福祿是在拖延時間,可後麵的話讓兩人心驚膽顫。
“這心腸是有多歹毒?幫助別人的目的居然是為了覆滅自己的家族!就算家族對你有愧,又有幾人能有如此心思?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劉俊心中暗道。
“不……”郝武震驚之餘便要拒絕,但是剛說出一個字便被劉俊打斷“我們不妨賭一賭,左右隻是浪費一些食物。若是不準,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從她身上將浪費的東西拿回來。”
說完,劉俊目光不善的掃視著福祿的身體。
郝武微微皺眉,沒懂劉俊的意思。在郝武心中,劉俊可不是一個如此大意的人。如此心毒的女子都敢留在身邊?
對於劉俊犀利的眼光,福祿毫不在乎,微微點了點頭道“這次戰爭雙方都不會有勝利,但卻是我們的一個好機會。一個擁有自己地盤的好機會!”
不得不說,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郝武與劉俊都震驚無比,若真是能夠擁有地盤,那豈不是能夠照顧更多漢人?而劉俊的新糧也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