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楊將軍已經拿下臨涇城了,縣尉被斬了頭顱,懸於城門!”劉三或許是沒想到會這麼輕易就拿下臨涇吧,十分高興。
“哦?這倒是件好事,原本還以為縣尉會抵抗一番呢!能這麼快拿下臨涇倒是省了不少麻煩!”劉俊自言自語了一陣開口對劉三說道“傳令進城!”
楊廣義手持滴血戰刀,於城門口迎接著劉俊和新漢軍。
劉俊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多說什麼。有時候一個小小的動作,遠比所謂的語言許諾來的要強。
臨涇城在趙國西北,不算富裕,但補充五百人馬還是有極大的富餘。為了盡可能了削弱趙國實力,劉俊沒有留下絲毫有價值的東西。在臨涇休整一夜後,臨行前一把大火引燃官府和倉庫。
百姓雖有可能受到大火的波及,但新漢軍主觀意識上對他們卻是絲毫無犯。而且他們畢竟還屬於趙國子民,此地又與新漢相隔太遠,劉俊也不可能像對待新漢子民那麼對待他們。
得益於這個時代信息閉塞,在臨涇休整補充後新漢軍馬不停蹄朝下一個目標進發。
臨涇、烏氏、陰密、鶉觚、朝那、都盧。新漢軍一路勢如破竹,兩日時間,除了郡治定縣外安定郡全境所有縣城皆被新漢軍洗劫焚燒一空。
不過最終新漢軍停留在了都盧縣,該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靜觀事態發展吧!如果還達不到預想的效果,就隻能再加一把火了。
在都盧一連數日,沒有傳來趙軍從長安附近遣兵的消息傳回,但北部朔州戍守部隊卻南下安定,目標直指新漢軍。
這支朔州守衛軍人數不多,隻有五千餘人,但因常年與涼國交戰,十分精銳。遠不是五百新漢軍所能對付的。
可不鬧出點動靜,趙國國內根本不會在意自己這麼一支小隊伍,所以劉俊明知不可為而依舊要與這支朔州軍隊打上一仗,而且還必須要贏,要全殲這支五千人的隊伍。
單兵作戰能力新漢軍可能處於上方,但兵力上處於絕對劣勢,想要扳回劣勢,就隻能靠計謀了。
如今可用之人隻有楊廣義一將,劉俊隻好連夜與楊廣義密謀。
“主公,我軍人數隻有敵軍十分之一,想要取勝隻能伏擊。”楊廣義開門見山,沒等劉俊訊問便十分自信的開了口。
劉俊微微有些詫異,一向以來都比較謹慎的楊廣義這次怎會如此自信?
“你有什麼想法?”劉俊問道。
楊廣義微微一笑,開口道“主公,這都盧縣北部四五十裏處有一座山,名喚雲山,雲山中有一條河流,常年流水不斷,河水湍急,人馬難行。
唯有下遊河水流勢平緩,且因河道寬闊河水變得十分淺,趙軍一路南下,想要來都盧必然要從山河下遊渡水。
我軍可先匿跡山中,多備沙袋泥石等物淤堵山河,待到敵軍渡河,再放開河水。
如此,趙軍定然混亂,我軍趁勢追殺,必起奇效。”
劉俊略微思索,心中覺得這不失為一條好計,想三國時期,關夫子水淹七軍,活捉魏國大將於禁不就是用的這條計策麼?
但如今有一個問題就是楊廣義是否真的了解這裏的地形,便開口說道“明日一早,我們去考察地形。”
誰都能聽出來劉俊這是同意楊廣義的計策了,楊廣義臉上興奮無比。
翌日清晨,劉俊十分難得的起了個早,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不得不從沉眠中醒來,這可不是開玩笑,敵軍就快要打上來,還不用點功就等著長眠地下吧!
楊廣義比劉俊想象中的更熟悉這裏的地形,從出了都盧便在小路上穿梭,幾十人一路上愣是沒碰到一個趙國人。
但因為是小路,難走也是必然了,三四十裏地放馬奔騰也用了足足半天的時間。
這座不知名的山果然與楊廣義所說無二致,一條十餘丈的山河將不算大的雲山一分為二,因為落差逐漸變低,所以山河水流速度極為湍急。
沿著山河往下走,大約十幾裏外雲山的輻射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而河水流到平原上原本湍急的流速被寬闊的河道給代替了。
平原上河道兩邊相距足足三四十丈,而在山中深不見底的河水如今最深處也不過齊胸罷了。
劉俊反複來回穿過河流,最終發現河水表麵很平靜,可是底下水流一樣很急。一旦上遊突然放出大量的水,別說人,就是鐵塊也會被衝走。
“回去計劃攔河!”
五百人能參與議論的隻有劉俊和楊廣義,而最終下決定的隻是劉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