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入眼的隻有黑暗,一點亮光都沒有,手放在鼻子前麵也不能看到絲毫的絕對黑暗。
“這是哪?”根據自己的位覺淩天翼勉強的站了起來。“剛剛我不是被追麼?被那個惡魔一樣的東西。”最後的記憶浮現於眼前,淩天翼有些疲倦了。“怎麼看不見了?剛剛雖然是一片讓人不舒服的紫色但好歹也能看見,現在一點都看不清了。”
淩天翼坐了下來,疲憊的不僅是精神,身體的疲憊更甚一些。這是透支了的表現。手向四下裏一摸,斧頭就在自己的身旁不遠處。
在原地坐了許久,等到身體的疲勞感稍微下去之後,淩天翼站起來摸索著前行,之前記住的規律還沒忘記,走近百步左右停四五分鍾,現在這麼黑,為了保險起見淩天翼現在走五十步就停下來在心裏默數四百個數。速度比之前慢了近倍。
沒多久,“咚”的一聲,淩天翼一臉懵逼的躺在了地上。“怎麼回事?這裏有什麼東西嗎?”
爬了起來,淩天翼伸出手去摸前麵那將他撞倒的東西,一片平滑,不管是怎麼摸,都像是牆壁的樣子。“牆壁?我被那個東西抓起來了?”
順著牆壁前行,淩天翼在一百十步以外摸到了另一麵牆,再換一個方向,三百步,再換,三百步。“近六萬平方?這麼大的空間就拿來關我一個,是我自視甚高還是說地方太多了?還是,隻是現在隻有我一個而已?”
說著,淩天翼一斧頭劈到牆上去,手麻了,斧頭卷刃了,在牆上仔細的摸了一摸,什麼事都沒有。
“真硬。”
靠著牆坐下來,淩天翼等待著,等待著異世界生命對他的審判。
這個黑色的地方沒有時鍾,這時間是淩天翼根據自己的身體感覺勉強判定了時間,他的肚子餓了四次,困倦了一次。大概已經是一天已經過去。什麼都沒有發生。
又睡了一整天。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又是一天後,淩天翼跳了起來,大吼,將手邊的斧頭摔倒地上,握起拳頭朝著身後的牆上砸了下去,除了手感覺要碎掉以外,什麼也沒發生。
第四天。
淩天翼舉起斧頭向頭上劈去,一下又一下,然後,什麼也沒發生。
黑暗中,人的精神是很脆弱的,有這麼一個實驗,將一個人關到一個屋子內,除了吃的以外什麼也不給,這個人在幾天以後就瘋了。最後打開門的時候,那個人隻是抱著膝蓋坐在牆角喃喃自語的說著什麼,對外界的刺激已經沒什麼反應了。
而淩天翼卻是被關在一個全黑的屋子內,除了手上一把斧頭以外什麼都沒有包括食物。這麼久能挺過來已經是心理非常的強韌了。
……
“現在,一個月了吧?”
一個月內,淩天翼做了很多,從房間這頭衝向那頭一步不停,然後什麼也沒有。
他用全力將頭撞到牆,除了讓自己昏了過去以外,隻收獲了腦震蕩。
他還用全力撕咬自己的手腕,然後手腕上的傷口開始流血,然後血一直淌到現在,除了滴滴答答讓人煩躁的聲音什麼也沒有,連意識都沒有一點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