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她萬分擔憂時,那場車禍卻有了戲劇性的一幕。
那輛被直接撞得墜海的勞斯萊斯幻影,竟然奇跡的有生還者。
據報道,那位“生還者”被撞得渾身骨折,躺在重症監護室奄奄一息。
而涉嫌開車撞人涉及謀殺的車主也被抓到。
那張放大在各大新聞媒體上的臉,不是孫婧還能有誰。
孫婧沒想到,自己設計得滴水不漏的計劃,水裏逃生,金蟬脫殼,才剛露出水麵,就被一根黑色的槍管抵住了腦門。
她被嚇得愣在原地,嚇得浮在水麵,不敢妄動半分。
黑曜麵色冷峻的看著她,“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孫婧,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孫婧隻覺得背脊深涼一片,心裏慌亂,七上八下,仿佛三魂七魄少了一半。
她原本還準備潛水逃跑,才剛有動作,一把槍卻冷不丁的抵著了自己的背。
此時,不遠處的別莊發出“蹦”地幾聲巨響,放眼看去,她方才明白,自己是被徹底的斷了退路。
她恨得牙癢癢,卻毫無辦法脫身。
她看著黑曜,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黑曜目光冰冷的看著她,說道:“這話該我問你,你想要幹什麼!”
孫婧不滿的瞪了回去,吼道:“關你什麼事?”
黑曜看著麵前執迷不悟的女人,冷冷的說道:“有膽打她的主意,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
她?!
孫婧擰著眉,看著麵前的黑曜,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們是顧南溪的什麼人!?”
黑曜挑了挑嘴角,更是薄涼的說道:“後半輩子都要活在黑暗裏的人,不需要知道。”
孫婧瞪著他,“你……”
黑曜的槍口往下壓了壓,威脅道:“別動!子彈不長眼睛!”
孫婧盯著眼前漆黑的槍管,心裏一陣的發怵,忍不住顫抖起來。
盛世並沒有直接處理她,反倒是將她扔進了蓮城監獄,派人對她進行監控。
並非就此放過她,而是解決顧南溪心裏的心結。
酒吧火災事件,總歸是需要重新審定的。
不知道盛世動用了什麼手段,孫婧在法院被起訴前,將整個過程來來回回的交代了遍。
盛世並沒有瞞著南溪,反倒是全程讓她陪同。
沒想到,維乙安是一切事件的開始,而孫婧便是助紂為虐的幫凶。
維乙安方寸大亂之時,經過孫婧的建議,她才頓悟栽贓嫁禍。
孫婧幫忙傳遞信息,引誘陸西顧上鉤,用珩珩的身世作為威脅,逼得她主動認罪,因為故意殺人而被判刑入獄。
所以,不論是陸西顧,還是鍾媽,都不過是她們報複顧南溪的犧牲品。
顧南溪始終不明白,她怎麼就能這麼狠。
維乙安恨她,她能理解,就如自己恨她一般,深入骨髓。
隻是孫婧,到底是為什麼。
太多摸不清楚的地方,她需要求證。
“孫婧,為什麼這樣恨我?”顧南溪皺了皺眉,目光疏離的看著對方,說道:“你有才有貌,從進入言氏集團開始,為什麼偏偏要為難我?”
孫婧聞言,冷不丁的冷笑起來,反問道:“為難?顧南溪……你懂什麼叫為難嗎?”
顧南溪總覺得,她是意有所指,“你什麼意思?”
“不要以為你是Daisy就能贏得我的尊重,”孫婧的目光有些冷,看著她,不屑一顧的說道:“哼!維乙安不光彩,你又能好到哪裏去?”
她的敵意,很明顯不過。
顧南溪耐住性子,開口問道:“你好像對我很不滿?”
孫婧冷哼一聲,諷刺道:“不滿?盛太太,你身後有人撐腰,我們區區一介草民,哪裏敢對你不滿?”
“……”顧南溪想,她與孫婧之間的矛盾,是當時在言氏集團時留下來的。
但,那並不是她自找的麻煩。
她頓了頓呢,說道:“逐你出言氏集團不是我本意,更何況,我那時和盛世的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樣?那樣是怎樣?”孫婧可不接受她的解釋與緩解,態度更是變本加厲起來,“顧南溪,時候說這些話,你不覺得違心嗎?”
顧南溪皺了皺眉,說道:“我沒必要騙你。”
孫婧冷笑著說道:“將張雯芳害得瘋瘋癲癲的,你還能真沉得住氣說這樣的話。”
顧南溪滿是詫異的看著她,問道:“張雯芳瘋了?”
張雯芳不過是被趕出了言氏集團而已,有被打擊得這麼厲害?
居然瘋了?
孫婧的話,真實性到底有多少?
還是,她又在內心造什麼陰謀?
“嗬……裝無辜?”孫婧看著她,隻覺得嘲諷,說道:“顧南溪,戲演過了就浮誇了。”
顧南溪有些激動起來,著急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婧有咬著牙,瞪著她,麵露凶相。
黑曜突然出現在門口,表情冷漠的看著她。
她的出現如寒冷刺骨的風,瞬間奪走身體的餘溫,孫婧被嚇得全身顫抖。
這個男人,對就是這個男人。
那天夜裏,他就站在盛世的旁邊,也像現在一般冷漠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