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了緣巫術鎖命(1 / 1)

“了緣,不論你講的故事是真是假,我們尊重佛門弟子。你說的幾樣文物,我們還要研究一下,經過領導批準,才能考慮如何處理。況且,人皮褲腰帶是殺人物證,如何憑你一番胡言亂語就把它給你?你已出家為僧,理應六根清淨,虔心向佛,你卻糾集幫道士,綁架公民,拷打警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時遲,那時快,小翟一個鴿子翻身,雙肩抖縮,兩腕順勢滑脫,一招旋風腿將了緣踢倒,五拳打翻五個道士,“小陳,快走!”我猛地跳起來,卻因手足被捆,卻一毫也動不得!

“小翟別管我!你先走!”

小翟以少林360度空翻奔到門外,卻一下子欏在那裏動彈不得,慘叫出來:“啊——”

隻見眼前一片空茫,烏黑的水深不見底,水麵蠕動著長長短短粗粗細細的蛇,蟒!白生生的骷髏,血淋淋的半截殘屍,嬰兒穿紅肚兜的嬌嫩肉體已被啃掉兩腿,大姑娘梳發髻的俊臉隻剩半麵,鬼風森森的水麵上,“拿我命來!我死得冤哪!”“媽媽媽媽我痛啊!”嚎叫聲淒慘不絕!

一個梳雙丫角的小女孩兒仰起蘋果臉蛋,把一雙小手伸了過來!

“救救我!叔叔救救我!”

看到翟書剛遲疑不動,我狂喊:

“這是了緣弄的幻像!小翟你衝出去!”

然而,我的話音尚未落地,隻見“門”外的詭異恐怖景象變了,一幅溫情脈脈的家庭生活圖活靈活現在眼前徐徐拉開,仿佛近在咫尺,一步走過去就能坐在那墨綠色古香緞大沙發上,端起香噴噴的碧螺春茶品上一口。。。。

這是翟書剛的家。他的父親翟伯從軍隊轉業,現在已經退休,常到老年書畫協會學畫山水花鳥,母親鄭姨在醫院當醫務處副主任,因為快到退休年齡,現在已年倒有四個月病休,二老正和小翟的未婚妻體操教練馬素素品茶看電視哩!

今天的馬素素漂亮得如同千山南溝崖上的杜鵑,一身淺灰色連衣裙,不但不顯暗淡,點綴的白色碎花和裙擺的花邊反而襯得素素活力四射,她剛剝了一隻蜜桔,分遞給翟伯和鄭姨,又亮又脆的話音象桔子般甜爽:

“他是警察,執行任務走一兩天很正常,明天就該回來啦!”

鄭姨歎口長氣,悠悠轉轉的牽腸掛肚:“兒子當刑警,一家子都成刑警了!他一夜不歸我是一夜合不上眼!這一身的病都因為他落下了!”

“你是女人見識!我當兵跟我著急上火,兒子當警察陪兒子不睡覺,你是庸人自擾,沒事兒找事兒!”翟伯高喉大嗓的發表演說。

“都別急啦,我再打打手機——又是關機!也許追捕逃犯,沒條件充電。。。”素素隻能小心安慰二老。

“戲”到這裏,我不能不認定了緣的功夫是果然了得!明知是假,可你沒法子不當成真的!就算他會“乾坤大挪移”也太令人“佩服”得目瞪口呆了!

了緣陰冷的笑喚醒我的心智,小翟已經暴怒躍起,鐵拳揮向鬼影兒似的了緣!

然而,又一幅人間景象把他從擊拳狀態定成“僵屍”

這是我——皮膚科醫生陳俊朗——的女友柳二桃受難圖!二桃隻穿一件蓋不住肚臍的紅肚兜,平時最喜歡的撒腿月白色亞麻長褲鬆鬆套在下身,長發懸掛在屋頂房梁,僅用一把頭發吊住全身!

她閉著美麗的鳳眼,兩手臂麵條似的下垂,小腹是那朵神秘詭異的紅桃花!載迷蒙的夜幕中,這朵桃花紅的要滴出血來,赤著白生生的腳,平時穿的雪白的繡花平底布鞋一顛一倒扔在距地麵足有三尺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