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鳳求凰
寫在前麵:江湖,不能隻是武林高手馳騁的天下,這裏應該有普通人的一席之地,更要有神佛魔妖的出沒,這樣才談得上精彩。
第一章誤傷小二
故事從一個叫做邛縣的寧靜小縣城開始。
在邛縣裏居住著一家世代以殺豬為生的屠戶。
這家的現任男主人姓熊,單名一個能字。
殺豬的人,都是粗人,沒有多少文化,名字自然也是隨便起的,不過比阿貓阿狗的叫起來算是好聽多了。
這熊能長的是虎背熊腰,身材異常魁梧,絡腮胡,光看他的背影,便可猜到他不是個殺豬的,就是個宰牛的,天生一副屠夫像,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有時也不盡然。
及傳到他這一代時,已是家境敗落,米缸常空,衣服多補。
這個屠夫,也是不爭氣,常常打架鬥毆,嗜酒鬧事,儼然一個市井無賴。
哎,敗家子無疑。
一日,熊能豪賭輸盡了銀子之後,深感手氣好背,內心不快,徑入福如來酒樓。
進門便大叫道:“小二,給老子來三斤上好的女兒紅,老子先爽爽!媽媽的,今天手氣好背,淨輸錢!”
掌櫃的一看又是那個欠酒錢不還的家夥,厭惡之情充斥於心,暗叫小二過來,囑咐說:“這小子不必給他好酒,把最差的酒摻點水再給他就行了。”
熊能見小二遲遲不來,頓時大怒,一掌拍得桌子上的茶杯蓋亂顫,發出杯沿與杯蓋激烈親吻地響動,這響動把在酒樓吃飯的的眾客人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其中也伴隨著吃驚。
眾客人回頭一看是無賴熊能,便默不作聲又自顧自的吃喝談笑起來了。像熊能這麼壯的人,大家一般是不敢惹的,惹不起,也懶得惹,息事寧人,少管閑事,大眾心態。
隻聽熊能吼道:“小二,死哪去了,耳朵塞驢毛了!再不出來,我可就要砸店了!”
小二正在聽老板吩咐,忽聽熊能在那大吵大鬧,趕緊向老板道了聲“是”,奔了過去,弓背彎腰,滿臉堆笑地道:“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事耽擱了,沒聽見,別見怪,別見怪!”
熊能見小二低頭哈腰,霎時感到心清氣爽,也是剛才賭錢輸的太慘,心情本就不佳,積攢的滿腹怒氣沒處發,借著小二遲遲不來大吼幾聲,已發泄的差不多了,此時也稍微冷靜許多。
熊能淡淡地道:“快點上酒,酒錢先欠著,日後再還。”
小二一聽,直起腰,睜大了眼,道:“客官,你已經連續好幾天來我們酒樓吃飯喝酒沒給錢了,您要是再這樣白吃白喝下去,我們酒樓還咋開啊?”
熊能一聽,怒道:“又沒說不給錢,老子這幾天賭錢手氣不好,老是翻不了本,否則,能不給你嗎?”
小二看熊能身材比自己高且壯,惹惱了他,必然吃虧,隻得道:“好好,客官,您稍等!”說完,轉身來到後房,按老板的吩咐,撿了種最差的酒,往裏麵兌了些水後,咒罵道“喝,喝死你個王八蛋!看你還還怎麼跟我叫喚。”便端上來了。
熊能一見,歡喜道:“小二,日後我翻了本,定會少不了你的好處,嗬嗬……”
小二唯唯諾諾地道:“好好,謝謝大爺了……”話還沒說完,隻覺臉上一濕。
伸手一摸,還沒反應過來,已聽到熊能破口大罵道:“他奶奶的,你給老子喝的啥家什?!這玩意是酒嗎?你是不是存心戲弄老子啊?”
此時,小二已明白過來了,這濕的是剛才是熊能噴的酒水,頓時怒上心來,也不管能不能幹過熊能了,再加上年輕氣盛,指著熊能的鼻子罵道:“你個大臭小子,你狂啥啊,我給你喝不是酒,是我尿的,怎麼地了,別以為我怕你啊,潑皮無賴,你這個社會的敗類,世間的人渣兒,多你一個浪費糧食,少你個正好,是人人歡喜,個個樂意,真是恬不知恥,枉脫胎做人一場,他媽的,世間怎會……”
正說間,隻覺鼻子一酸,像是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伸手一擦,滿手背是血。
原來,剛才熊能聽他在罵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一拳,正好打在小二的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