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死定了。”閆妄的話,是對郝興河的,但是注意力,卻依舊放在門口那個老頭身上。
轟隆……
一聲驚雷,聲落的刹那,撐傘老頭好似鬼魅一般,接連幾步來到他麵前,閆妄心裏一震,本能抬手遞劍。
當啷……
閆妄隻覺大力湧入手腕,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然腳尖卻彈出一截利刃,一記點腳,戳向對方下陰。
砰!
悶響,膝蓋一震,卻是那老頭一掌拍下,後發先至的砸在閆妄腿上,隨即反身一腳踢在胸口,閆妄整個人翻滾著撞在牆上。
“走!”
老頭惜字如金,架起郝興河就要離去。
不是他不想補刀,而是閆妄現在依舊有反抗之力,短時間壓根拿不下他。而眼見支援就到,他們若不快走,恐怕就沒機會了。
而就在二人剛走出院門,外麵忽然想起窸窸窣窣的破空聲。
就在閆妄以為他們被串成烤串,死無全屍的時候,隻見這老頭再度撐起傘,放在麵前隨著手腕擰動,飛速旋轉起來。
也不知這傘是什麼材料,弩箭紮上,就仿佛碰到了彈性十足的蹦床,先後彈開掉落一地。
而且這老頭雖然看上去瘦弱,然而力氣卻很大,架著一百多斤的郝興河,壓根沒有任何氣喘,速度更是迅捷而快速。
僅僅十幾秒左右,就消失在巷子的拐彎處。
“呸!”
閆妄拄劍從地上站起來,嘴角掛著一縷血跡,捂著胸口,蹣跚的來到院門,看了眼他們消失的方向,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大人,您沒事吧?”
“大人……”
“傳醫師。”
——
第二日,閆妄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眼便看到沈毅趴在床邊,一雙眼睛布滿血絲,疲態盡露,顯然一晚沒有合眼。
感受到閆妄的動作,沈毅從失神中清醒過來,連忙按住他:“你別動,我去讓人給你拿點東西。”
沒過一會兒,薑毅,沈毅以及醫師都湧了過來。
經過醫師把脈,得出了需要靜養一段時日的結果後,所有人不禁鬆了口氣。
閆妄看向薑毅:“大人,那兩個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雪陽穀。”薑毅的表情並不怎麼好。
雪陽穀實話,實力也就那樣。
這部戲又沒內力這玩意的設定,你就算功夫再牛掰,人箭雨三波你也得跪,大軍壓境也得慫。
但問題關鍵是,雪陽穀那地方很惡心,離京師雖然算不上很遠,但那地兒懸崖峭壁,地勢險要。
若派軍隊剿滅,得不償失。若讓東廠的人暗探刺殺,不定還不是人家的對手。
就好比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沈毅在一旁輕聲解釋道:“年輕的名為郝興河,是雪陽穀出山遊曆的一名弟子。老的那個,是一名久不出世的江湖人。
這人名為蔡青,十幾年前跟雪陽穀,也就是郝興河的師父有交情,這次也是收到對方的信件,暗中照拂他。”
閆妄感受著胸口的悶痛,陰著臉道:“那個老東西,實力可是不弱,如果之前沒有跟郝興河一番纏鬥,或許還有四分勝算。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