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妄倒是突破的輕鬆,但卻打破了有史以來的一切記錄。
一年一個境界的突破,出去簡直方夜譚,可這種事還真妥妥的,真實的出現在了所有人麵前。
閆妄心裏透亮:“如果皇帝就是幕後主使,那麼對我定然會采取行動啊,無論是拉攏也好,威逼也罷。
退一萬步,就算宮中搞事情的不是皇族,而是其他的家夥,在有心人的傳達下,也不會對我視若無睹。
換句話,他們早晚會找上門來,屆時他們到底是何身份,那就有線索可以追查了。估計他們找上門的時間,應該在我離京赴任之時。”
——
宋家。
宋璿璿沒曾想,自己這邊剛剛成親嫁人,家中就遭此劇變,一時間完全失了方寸:“青山,該怎麼辦?”
“莫慌,莫慌,肯定有辦法的。”齊青山也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邊好不容易計劃成功,還未開展下一步,宋家轉眼就倒了。
宋璿璿慌得,是宋家一倒,日後又該如何,畢竟宋家之前得蒙皇帝看重,有權有勢。
但終歸崛起的時間太短,沒有足夠的底蘊,一直處於風口浪尖。眼下遭遇這種情況,肯定有聞訊而來的鬼祟人落井下石。
而齊青山又是屬於倒貼入贅,自身孤家寡人,沒有半點依仗,算是跟宋家同生共死,甭提供幫助,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撇清自己已經算是有情有義了。
齊青山慌得,其實是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他身為二皇子安插的棋子,本來最大的任務就是通過接近宋璿璿,滲入宋家繼而依仗宋雲對鎮武閣進行滲透。
奈何現在進度剛剛開展一半,突然出現此等變數。宋雲的倒台,不久意味著他作為棋子的價值徹底消失?
齊青山是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尤其是在二皇子致力拉攏閆妄,閆妄各方麵又比他強得多的情況下。
爭寵?
也不盡然。
齊青山很有自知之明,自從上次閆妄與他徹談,並且真真達成了兩全其美的計劃安排後,他就明白自己跟對方到底多大的差距了。
他隻是不希望自己的價值徹底消失,須知一枚棋子如果不能展露自己的價值,就會被當初棄子。
提起這個人,齊青山不由眼前一亮,迅速思索了起來:“或許,閆妄應該有辦法?”
他安撫似得攬住妻子的肩膀,聞聲寬慰:“璿璿,你且安心,我待會出去一趟,那人……應該有辦法。”
“誰?”宋璿璿好奇不已。
“閆妄!”齊青山一字一頓的道。
是夜。
篤篤~
房門應聲而開。
閆妄好奇的靠著床,望著門口的齊青山:“齊青山?你深夜造訪,還做梁上君子,所為何事啊?”
“你應該猜得到的。”齊青山關上門,來到桌前坐下。
“宋家?”閆妄眼珠子一轉,就知道了原因。他確實沒想到,齊青山竟然會找自己,而不選擇找二皇子解決問題。
齊青山深吸一口氣,沉重的點點頭:“沒錯。”
“你保住宋家,還是其他的?”閆妄問道。
齊青山微微一愣,隨即陷入沉思,他來之前真的沒想好。
“宋家,是保不住的。”閆妄想了想,沒有告訴他真實原因,隻是婉言提醒:“宋家出了陳美玲這些事,影響太大了。”
齊青山苦笑:“我知道。宋家一直靠著宋雲撐著,現在這根柱子倒下,接下來會麵臨激烈的饕餮爭奪戰。”
閆妄眯縫著眼睛:“你想盡力保住宋家的人,或者它的人脈關係?”
齊青山接口:“以及我……”
“這事兒,不上難。”閆妄道:“主要看你是要出去,還是要留下。前者容易後者難。”
齊青山自然也不是雛兒,情知求人辦事,起碼得拿出態度,苦笑著應承:“如果是前者,我何須來求你?”
“留下……”
閆妄沉吟著,手指在床邊篤篤敲著:“這可就難了啊。強行留下,宋家留下的東西可就不多了。
如果既想保住東西,還保住人。那就隻能做出個姿態,一個既能求得朝廷諒解,還能震懾其他人的姿態。”
齊青山皺了皺眉,試探的問:“比如?”
“大義滅親。”閆妄完,便不再出聲。
“陳美玲!”
齊青山瞬間聯想到了這個,但轉而心情就變得複雜起來了。無量境的瘋子,他惹不起啊。而且他還不知對方現在身處何地,情況如何……
閆妄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重傷了。”
“你知道她在何處?”齊青山敏銳的把握到其中蘊含的信息。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