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最好是青雲坊的。”閆妄完,便低頭吃飯了。
很快,大概在一個月後。
七殺堂派來接人的使者終於趕到了,找到寨主直接了當的問:“人在哪?”
寨主一邊帶路,一邊隨口問:“後山關著呢,怎麼了?雖然那鬼頭資質好點,但也不至於如此吧?”
使者咳嗽著,低聲道:“之前一次任務,損失了一個好苗子,那家夥的師父是堂主的衣缽傳人,所以……”
寨主聽罷,恍然大悟,畢竟衣缽弟子要培養起來,真的需要耗費太大心血,這次是為了補償那堂主的損失,所以這使者才如此急躁的過來準備把閆妄送過去。
使者語含告誡,淡淡的道:“希望你的那個鬼頭,最好能讓堂主滿意,不然咱們都得倒黴。”
寨主笑眯眯的回答:“嗬嗬,那家夥的底子我查過了,出來絕對出乎你的預料。”
“怎麼?”
寨主嘿嘿笑道:“那家夥是個乞兒,但是生性謹慎,可惜後來被人嫁禍,這家夥為了早點斬絕後患,竟然先下手為強,弄死了對方全家你敢信?”
使者擰起了眉毛:“這家夥有點本事,應該不好管教吧?”
“屁,這種人才最好管教,那群人裏,就他最老實。”
寨主撇撇嘴,嗤之以鼻:“我估摸著這種人吧,因為嚐過世間冷暖,早早練就了一雙好招子,所以很識時務不會生什麼幺蛾子,倒是其他人……”
使者忽然駐步,麵露古怪的看向不遠處的一幕:“你的那家夥,不會就是他吧?”
“沒錯,就是他。”寨主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了然點頭道:“別你感覺詫異,我到現在都有點納悶呢。”
“各位姐姐們,我該走了。”閆妄感受到被注視的目光,抬頭看了眼二人,對身旁這些苦命女子道。
順著閆妄的目光看去,這些被搶來的女子表情都不免有些變化,但不約而同的都默默離開了這裏。
使者踱步而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你叫什麼?”
“閆妄,門三閆,亡女妄。”閆妄平靜的回答他。
“吃下它,你可以跟我離開。”使者注視了他好一會兒,翻手取出一枚紅色的丹藥。
閆妄一如寨主所言那麼聽話,直接吞下了丹藥:“好。”
“你不怕這是毒藥?”使者有些納悶。
閆妄翻了個白眼:“怕有用嗎?”
使者嘴角一抽,被嗆的不輕,畢竟以往麵對的都是誓死不從,各種逆反桀驁的家夥,突然碰見閆妄這麼個奇葩,他反倒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
半晌,他甩袖轉身:“此乃屍蟲蝕心丹,三月一解,否則蟲子會從沉眠中蘇醒,啃食掉你的心髒肺腑。”
“哦,我知道了。”閆妄老實的站起來跟在後麵。
幾個時辰後,被強喂下毒藥,硬塞到鐵籠馬車的一眾少女少年,在使者的命令下迅速啟程。
——
六個月後。
屋。
閆妄如往常一樣吃著飯,感受著經絡中緩緩運轉的內力,調出了技能樹看了眼,超凡專精封印又解開了些,到【駕輕就熟】的層次了。
旁邊一少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故意提高聲線:“哼,溜須拍馬,到最後不還是跟我等一樣?”
“起碼,我沒挨過鞭子。”閆妄瞥了他一眼,心裏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
“嗬~ui!!”少年不屑的啐了口唾沫,好巧不巧的落在閆妄腳邊。
“舔幹淨。”閆妄淡淡的。
“嗬嗬,呸~”
砰!
哢嚓……
筷子穿過他的手背,透過桌板。
殷紅的鮮血瞬間濺出,在桌上彙聚成一片水泊。
閆妄把玩著筷子,笑吟吟的盯著他:“舔幹淨。”
此人倒頗有骨氣,縱然額頭滿是汗珠,依舊瞪著眼睛恨聲道:“休想,等教習過來,我就不信你能無事。”
閆妄悠然把另一根筷子插入他手背:“沒錯,教習過來後發現這一幕,我或許會挨鞭子。不過以後我會把這些,翻十倍還給你。
你也知道習武之人會留下隱疾的,一旦暗傷太多不免會影響修煉進度,而一旦你的利用價值不再了,那就明……你死定了。”
果然,閆妄這一句話徹底算是戳中了他心裏恐懼的一點,他瞪大眼睛怨毒的盯著閆妄,臉上卻流露出了淡淡的驚懼。
啪!
閆妄自然不會慣著他,甩手便是一巴掌,連帶打掉了他幾顆牙:“為什麼這麼看著我?覺得委屈?那你為何一開始要犯賤呢?”
“教習來了。”閆妄看了眼窗口,笑吟吟的鬆開手重新拿了雙筷子吃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