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曉雲點頭,這次任務確實不好辦,因為對方是個頗有聲名的陣法師,境界不算高,不過築基左右,但架不住對方兒孫爭氣。
他的女兒嫁給了一個金丹期修士,誕下的兒子則直接被對方送到了附近的頂尖大派瀝水劍宗。
一定要做的穩妥些,否則被對方女兒,孫子查出端倪可就不好辦了。
閆妄坐下來倒了杯茶,淡淡的道:“他近段時間,在得到玉簡後一直深居淺出,如果貿然引出來,怕是會讓他生疑。”
戚曉雲很識相的當了元芳:“那咱們怎麼辦?”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戚曉雲是真的把閆妄當成萌新鮮肉對待的,盡心盡力的給他講解東西,閆妄表現的也很像是萌新,不懂就問,讓戚曉雲滿足感爆棚。
直到……第一次任務。
戚曉雲自稱帶著閆妄去見識見識,實踐實踐,畢竟實踐出真知嘛。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之後的時間內,任務有輕有重,甚至還有突發事件,但大都被閆妄輕描淡寫的解決掉,戚曉雲這才逐漸發現不正常。
太強了,閆妄的實力真的很恐怖。
所以,戚曉雲順理成章的從老大變成了跟班,蹭著閆妄完成任務,獲得了不少好處。
閆妄隨口道:“今先去查看一下,不需要太過著急,咱們的主要目的是玉簡,而後才是殺人。”
“好。”
“破陣盤帶了嗎?”閆妄問。
破陣盤是一種特殊材料煉製的,用科技的話,是一種能擾亂磁場的裝置,可以影響陣法的運轉。
對付一個陣法師,這玩意絕對必不可少,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深山之中。
老人伸出滿是黑斑的手,慈愛的拍了拍劉秀的肩膀,似囑托一般呢喃道:“從今起,你便是部落的祭司。”
“祭……”劉秀張了張嘴,接下來的話還未出口,便感覺到肩膀上的手逐漸滑落,無力的耷拉下來。
積蓄的淚水奪眶而出,借著抹去淚水的功夫,劉秀悄然掩去微微翹起的嘴角,繼而放開聲,歇斯底裏的哭了起來。
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帶著部族出山了。
閆妄有閆妄的布局,他劉秀又何嚐不會計劃呢?
——
“出意外了。”戚曉雲臉色難看的盯著街邊出現的青年,忍不住低聲抱怨:“情報是怎麼回事?這陣子老是搞出岔子。”
“與情報無關。”
閆妄搖搖頭,道:“那老東西得到如此珍寶,而且自身又精通陣法,想必上麵的禁製是阻不住他的,可能玉簡裏的東西對自家孫子有裨益吧,所以才會喚來他。”
戚曉雲擰起眉毛:“這樣一來,可就不好行動了。一旦與之動手,勢必會起不的聲勢,而這子作為有靈根的才,不定暗中還有宗派長輩護持。”
“不,不會的。”
閆妄舔了舔嘴唇,冷笑道:“這東西可見不得光,你覺得他會告知宗派嗎?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想盡辦法不露痕跡。”
戚曉雲依舊保持悲觀:“就算如此,對付他們兩個,如果沒有陣法倒還好,可這裏是他老巢啊。”
“嗬嗬,我覺得更簡單些。”
閆妄眨眨眼:“分而劃之即可,等這子拿到東西離開,在半路堵住他,不久能得到玉簡了?實在不行也可以此作為人質要挾嘛。”
戚曉雲隻覺豁然開朗:“倒是好辦法。”
閆妄眯起眼睛:“那就等著吧,他很快就會離開的。畢竟此地距離他們宗派不算遠,如果偷偷下山肯定要盡早回去。”
“希望如此,眼下這個辦法是最穩妥的了。”戚曉雲聳了聳肩,百般無聊的趴在桌上道。
果然,僅僅是當下午,這個年輕就麵帶喜色,步履匆匆的走了出來,朝城外趕去。
“走吧。”
閆妄和戚曉雲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出城三十裏,這家夥突然止步,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猛然掏出一個銅鏡,詭異的是這玩意仿若活物般突然騰空,迅速掃過周圍一圈,這才重新落到他手裏。
???
閆妄眨眨眼,懵逼中。
???
戚曉雲撓頭,同懵逼。
這是什麼操作?自己嚇自己嗎?
不過這廝隨後便自言自語解釋了這一驚一乍的動作原因:“看來沒有人隱藏在周圍,唔,風師兄教我的這一招還可以啊……”
閆妄想起那個銅鏡上的道紋,嗬嗬笑道:“那個鏡子是法器,檢測的是靈力,跟咱們沒關係,所以發現不了我們。”
這就是差距了。
因為絕大多數法器,法寶都是為氣修服務的,所以很多時候初衷都是與氣修鬥法而煉製出來的,不可避免會忽略另一個群體——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