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哭成了淚人,哭的我心裏好痛好痛,我從沒這麼全身心的愛過一個人,我發現愛一個人越深,傷的就越痛,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的心都碎了。
有的時候我真看不起自己,即使怒發衝冠,即使恨一個人恨得咬牙切齒,隻要她在我麵前很虔誠的承認錯誤,哪怕隻是暫時裝出來的,我都會以為她是真的,並且深信不疑。過去我以為我是吃軟不吃硬,今天我才知道我不但麵對女人眼淚會心軟,就是在生死麵前也會軟下來,我這是無能的表現。
既然她已經默認,我也就沒有必要揪著她跟別人上床的事情不放了,畢竟我也有把柄在她手裏,就算我們扯平了。但是她的麻煩遠比我想象的要多,單就殺人這一條誰能躲過去呢?
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呢?既然明白這個道理,她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她為什麼要去殺人?那些死者即使再有錯,也應該讓法律去裁決他們,你這是何苦?反倒搭了自己的性命!
她嗚嗚的哭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說她也沒有辦法,她這種性格已經注定,隻要一見到薄情寡義、拋棄妻子的男人就想殺,仿佛這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宿命,好像前麵總有個繩子在牽引她,使她無法自拔,使她一刻也停不下來,讓她不知疲倦的繼續爬下去,有時候明明知道前麵是懸崖也要往下跳。
她說她也害怕過,尤其是殺人之前,她常常在猶豫和徘徊中艱難的做著抉擇,但那隻是一瞬間,當她舉起手中的匕首,將利刃刺向受害者的時候,她會感到莫名的興奮,她陶醉於殺人的快樂,她把殺人當成一種遊戲,隻有在不做遊戲的日子裏才會感到無聊與恐懼。
我想,這可能就是所謂的走火入魔了,現在的她必須做出個正確的抉擇,否則錯誤還將繼續,罪惡將更加深重。我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已經冰涼,並且微微的顫抖。
我語重心長地說:芮芮,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即使做的再隱蔽,也終會有暴露的那一天。與其每日在躲避與懺悔中惶惶不可終日,倒不如主動投案自首,沒準還能落個寬大處理……
沒等我說完,她的情緒再次波動起來,而且異常劇烈。她用刀指著我,神情恍惚地說:你別過來!別過來!誰都別想讓我去自首,你也不行!你想讓我死,你想拋棄我!不,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