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芮芮的呼吸有些緊蹙,她依偎在我的懷裏,用力的摟著,摟得越來越緊。
這天晚上,泠芮和我一起住的旅館,這一夜我們聊的幾乎都是三妹憂憂。
她說,憂憂床上的那些花是她失蹤前留下的。那天早晨不知道她在哪弄了那麼多的小花,沒有香味也不好看,我們開玩笑說是不是狗尾草啊?她什麼也沒說,隻是笑了笑,把這些花平攤的擺在床上就走了,這一走就是三天。
我問她在這之前有沒有什麼征兆?譬如受到了什麼刺激?
芮芮想了想,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吞吞吐吐的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她說,從前有個女孩叫雲悠慈,雖然家裏很窮,但姐姐和弟弟都上了學,唯獨她沒有進過學堂。她從出生那一年就不走運,她的命運似乎都是天已注定。後來村裏來了一位算命先生,她媽媽專門請先生給她算一卦,算命先生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雲之福禍所倚仗者為月,雲為月所憂,月才會賜福於雲”,所以聽先生的建議,改名雲憂月。
哦,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的名字裏還有這層含義,我記得我的一個堂兄也是經算命先生點撥,說他五行缺土,名字改成“地土”,可是算命先生的話能值得信賴嗎?過了十多年,命運一點都沒改變,後來他厭倦了,幹脆把“土”改成了“龍”。
我說:後來她不是去城裏打工了嗎?並且遇到個好心人供她讀書,這不就應了算命先生的話嗎?從此命運發生了轉變,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芮芮注視著我,搖著頭歎息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哪知道那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
芮芮說著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的繼續講道:憂憂是個苦命的孩子,但是她是個不信命的人,她不想這樣碌碌無為的度過一生,她想靠自己的能力拚出一個未來,所以她到市裏去打工,她什麼苦都能吃,什麼事都願意做,就在這時她遇到了那個影響她一生的人。
那個人是個小企業的老板,四十多歲,文化不高,卻極為精明,頗有頭腦。他經常去憂憂所在的那家小飯館吃飯,他見到憂憂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孩不尋常,心裏很喜歡。有時就問她喜不喜歡上學?願不願意讀書之類的。
憂憂覺得他是來這裏吃飯的人中,最有身份又最為和善的一個人,所以時常喜歡跟他搭搭訕,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