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淩晨,不過,醫院門口還是停了很多出租車的。
幾個司機見了危高強,走過來問他去哪。危高強說去江都花園。
“30塊。”一個司機跟危高強報了價。
30塊?這不是漫天要價嗎?從中心醫院到江都花園危高強打過的的,打表的話隻要15塊錢就夠了。
“能不能少點?”危高強知道這些司機淩晨的要價會比較高,可沒想到高這麼多,有些接受不了,他最多隻能接受20塊錢的價格。
司機搖頭,說少了30塊錢不幹。
危高強想折回醫院叫政府辦的人送他回去,可又怕這事被哪個領導知道了到時挨罵,便咬牙鑽進一輛的士,說30就30吧。
淩晨街上車稀人少,司機也不管綠燈紅燈,一路飛速往前衝,很快就把危高強送到了江都花園。
司機收了錢,一溜煙疾馳而去。危高強指著遠去的出租車大罵:“媽的,這麼黑。多給你15塊讓你回家抓藥吃。”
危高強進了房間,不敢開燈。林豔睡覺時很怕光的,這個時候開燈的話她肯定會醒,醒來後少不了一頓臭罵。
上床剛躺下,林豔醒了,拉開了床頭燈。
“回來了?”
“嗯,你怎麼醒了?”
“不知道,可能睡得不沉吧,你稍有動靜我就醒了。”林豔翻了個身,麵向危高強,說,“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老婆,這絕對是一個特大的好消息。”危高強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有些答非所問,“你知道陳逸飛是怎麼傷的嗎?是有人故意開車撞的。傷得不輕,肋骨、腰椎都斷了,腎髒也被撞破了,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現在還沒醒呢。”
“腰椎斷了?我聽人說腰椎斷了是要殘廢的,這麼說陳逸飛以後是站不起來了?”
“是啊,醫生也是這樣說的,說要看康複的情況。”
“你說是有人故意撞他們的,怎麼回事啊?”
危高強就把事情的經過跟林豔說了,林豔聽後,說:“陳逸飛也夠黴的,明天就要回昆山了,今天就出了這事。”
危高強說道,“是夠黴的。這事啊,明天一早肯定轟動南江城。林豔,你說這是誰幹的啊,為什麼這麼恨江琴琴呢?”
“誰知道呢,像江琴琴這樣的女人,說不定早就是哪個人的情婦了,被傷害的一方在故意整她呢。”林豔說,“不過開車撞外商這樣的事太冒險了,這種事情市裏肯定高度重視,抓住了是要判刑的。”
“嗯,方法太欠考慮了。剛才回來的路上,張誌成給我打來電話,說市裏為這事在開緊急會議呢。”
“睡吧,高強,累了一晚上。”林豔說。
危高強抱住林豔,說:“睡。明天早上我還要去醫院替江琴琴呢。”
危高強閉著眼睛,想著這事睡不著,可能是太興奮了吧。陳逸飛一出事,神仙居開發這一項目就要擱淺,搞得不好,正在考察的徐總也會受此影響舍棄南江另覓別處。這樣一來,江琴琴的成績就大大受挫,招商辦主任的位子也就搖搖欲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