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裏交給其他人,你們回去休息休息迷一會兒,天快亮了。”徐局長說。
,王江成和孫漫霞回局裏各自在辦公室迷糊了一會兒,天就大亮了。
王江成跟孫漫霞說:“先去食堂幹飽肚子再說,每人多帶幾個饅頭和小菜,不然會餓肚子。”
孫曉山說:“姚村長不會招待我們嗎?”
王江成那張國字臉上擠出一道道的皺紋,皮笑肉不笑地說:“現在村長頭都大了,死者家屬成天在他家鬧騰,他會給咱飯吃嗎?”
孫漫霞不解地問:“死者家屬不在公安局鬧,跑他家去鬧什麼意思?”
“死者老婆認定他老公的死與姚村長賣地有直接關係,所以,死者老婆就成天找他麻煩。其實,這件事情我開始就懷疑著不是自殺的可能性。”王江成小聲嘀咕解釋。
“那為什麼用自殺結案?”孫漫霞瞪著眼睛看著王江成。因為這起案子以自殺案結案的,刑偵並沒有設立檔案,所以孫漫霞並不知情。
“上麵的指示,我有啥辦法?”
“誰的指示?不會是徐局長吧。要是這樣做的話,太不負責任了。”孫漫霞說。
“不是,是史局長,出這檔子事的時候,徐局長在外麵開會呢你不也跟著局長開回去了嗎?”王江成看著她問。
仔細想起來,案子也正是那時候發生的,那時候孫漫霞和徐茂林正是那時候墜入愛河的,也是那次會議給了她的機會。所以,她幾乎忘記此案的發生時間。
也許正是熱戀讓徐茂林匆匆聽了彙報之後,就同意以自殺了結結了案。
想到這兒,孫漫霞心裏就有一種愧疚,心說要不是自己迷惑徐茂林,也不至於讓他分心,造成不必要的冤案。
隨後,孫漫霞帶著幾張摩托車車主死者的照片順道去了電視台,讓他們在本地節目下麵做滾動播出之後,拿著微型攝像機跟著王江成去萬福溫泉。
王江成在出發前就與萬福溫泉村的支書姚春橋聯係說好,在謝迪生家外麵的小樹林裏碰頭。
已經深冬了,草木早就變了顏色,很多樹已經變成光禿禿的枝丫,麻雀成群成群躲在草叢裏覓食。隻要有人經過,它們就很快逃之夭夭飛到樹杈上嘰嘰咋咋叫喚著。好像咒罵著人們打擾它的生活。
枯草叢裏還藏匿著前幾天下過的雪,看著著些雪,孫漫霞想著案子已經過了半年了,就是有證據存在,早就失去了意義。何況這天不作美,又飄飄揚揚下起了小雪,寒風夾雜著小雪花滿天飛舞起來。
王江成說:“這天氣叫我們這些公安怎麼活?”
孫漫霞笑著說:“這就是所謂的越冷越吹風。”
在小樹林裏的岔路上,遠遠見一個人帶著一定翻耳朵帽子,雙手揣在一起站在哪兒,來回走來走去,還不是朝這邊張望。
“姚書記還真早呀。”王江成遠遠招呼他。
“聽說要重審,我喜歡得不得了。天不亮就起來了。如果不重審,我這日子真讓我沒發過了。她不瘋,我也要瘋了。”姚書記愁眉苦臉地說。
“好了,既然重審,你得給我們提供有用的線索。不然這案子根本無法推翻自殺的結論。”
村長幾乎哀求口吻說:“你們警察都查不到,你叫我上哪兒找線索去?我又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叫謝迪生老婆告訴你,我常聽她嘴裏講,她老公死的前幾天就有人找他,他老婆問他誰找他,謝迪生沒有告訴她。”
“這件事情我們查了,那個電話卡是外地卡,是盜用一個大學生的身份證買的;那個學生在W縣讀高中時遺失的身份證,老師家長還有同學都作證了,他根本不可能跑到我們澧水土司城來作案。而且W縣和澧水土司城相差一千多公裏,無論交通多麼發達,也根本不會一天之內來回一趟。問題最大的就是那個電話卡購買時間太長,已經快三年,信營業廳沒有攝像頭,營業員根本記不起誰人所買。根據所交話費最近記錄,持卡者還是去年交了一次話費共計5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