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漫霞走近鐵窗對著肖斌說:“我正找局長說你的事情,我打算保你出去……可是,你這些殘疾人怎麼那麼喜歡喊叫?”
肖斌兩隻綠豆眼發出祈求的眼光,十分憐憫地乞求地說:“他們被人關怕了才這樣的。不過,隻要放了他們就不喊叫了。”
正說著話就聽對麵辦公室二樓傳來喊聲:“黃生明,你把那些殘疾人都放了,所長說的。”
孫漫霞抬眼看去是副所長黃楊拿著電話朝黃生明說話。
“好呢!”黃生明聽說放了這些人,他臉上立即露出笑臉來。
孫漫霞隔著鐵門小窗口,看著隻露出兩隻小眼睛的肖斌說:“我在局長麵前好說歹說才給你開了綠燈,局長才答應我保你出來。經過核實,你確實是被冤枉的,你也是受害者。”
“你們這次得感謝孫漫霞警官呀。”黃警官邊打開鐵門邊對肖斌說著。
“我保你出來之後,最好不要再犯什麼事情,如果犯了,我都有連帶責任。”孫漫霞告訴肖斌說
“就是呀,這要是換了別人,不說坐牢,也得拘留半月左右。你出來後好好去查一下,究竟什麼人動了你的道具箱子。我想如果有人掉包,必定有人會找你要貨的。要是有人問起你這筆貨的去向,及早告訴你老鄉孫警官或者110。”黃生明對肖兵說。
肖斌滿臉堆笑著說:“那是肯定的,我一定會及時給你們回報情況。”
孫漫霞帶著肖斌十幾個缺腳少胳膊智障的殘疾人出了派出所後,她心知跟蹤肖斌的民警就在不遠處。
她站住後從身上掏出錢包拿出幾張錢說:“肖斌,你帶這些人去住旅館,你現在還幹演戲這個營生嗎?”
肖斌皺著眉頭說:“我不做那個,我們吃什麼?孫老師,說實話我那營生就是乞丐,演戲隻是好聽一點而已。”
“你還是回家去吧。在家裏養羊養牛也能賺錢,總比在外流浪好。”孫漫霞好心提議著說。
“我在家鄉受歧視,我會唱歌表演,受到人的尊重。這些人跟我一樣,在家裏是廢物、受虐待;家裏人根本沒有把他們當人看,隻是要錢樹。他們交給我這些殘疾人,我還要給他們家裏寄錢呢,這些都是我花錢請來的。”肖斌告訴她說。
“啊?你請來的?”孫漫霞沒有想到。
“是呀,這些人在家裏受虐待,跟了我才吃飽飯。我才把他們當人看。他們也願意跟著我。”肖斌說這話有點成就感的神情。
其實這些都是肖兵騙孫漫霞的話,他們這支殘疾人隊伍是由頭目來掌管的,肖兵隻是其中一人而已。
“好吧,你去找你的箱子嗎?”孫漫霞問。
“算了,我看還是掏錢買幾個,也就幾個破箱子,要是往返去找,還得要車費,不劃算。”肖斌對孫漫霞說。
“那好吧,我還有事情,出去之後你別再和毒品攪合在一起了,你如果在出事,我也逃脫不了幹係。”孫漫霞叮囑他說。
“放心吧,孫老師,不會了。真感謝你哈。”肖斌一個勁兒向孫漫霞道謝。
等孫漫霞從派出所出來之後,路燈把整個縣城點綴得璀璨光耀如漫天星辰;寒風呼呼地在她耳邊叫喚。她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心知徐茂林已經去了那家常去的酒店還等著她了。
振興礦業公司。
廖大安一下子讓他拿著楊浩宇的私章,心裏就一直咚咚直跳,他窺視這機會很久了。現在,自己得了楊浩宇的印章之後,就覺得機會漸漸朝自己靠攏。他知道隻要楊浩宇能交給他一次印章,就有可能交給他第二次印章。
他和若蝶原來合謀著楊家的錢財也隻是小打小鬧,幾千、幾萬的拿。從得到楊浩宇的印章開始,就籌謀著自己單獨從礦上得到巨額資金。他知道一個人是做不來這件事情的,他得把楊浩宇最信任出納會計的小葉拉下水和自己一塊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