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漫霞從哥哥口中了解到嫂子這次很順利地生產,功德於楊礦長與廖大安及時送到醫院;也從閑談中知道肖斌為了辦廠,各路都給他開了綠燈,特別這個楊礦長主動出資給他修路。為了這事,楊礦長和廖礦長還租了她家的房子做倉庫,還給工地上的工人做飯;讓他們家最近經濟活絡了不少。打消了她對哥哥為什麼和楊礦長、廖大安搞在一起的原因了。

衝這幾點看,廖大安與楊浩宇也不像是壞人,尤其最近發生的幾起案件看,他們神情穩定,並不像主謀或者參與了這幾起案子。

她知道這種從表麵上斷定一個人的看法是錯誤的;但是,這種想法自然而然地在她腦中生成。

孫漫霞安排好哥嫂侄子之後,出了住院部,站在大門前看了看手機,心說快11點了自己得趕快回宿舍編寫這幾天來搜集來的調查材料。因為王江成打電話告訴她,明天局裏又要開案情分析會,她得整理這次的調查材料給領隊黃楊。

第二天一上班,孫漫霞將自己弄了一個通宵的彙報材料打印成五份裝訂好遞交給了相關負責人。

到秦局長辦公室時,秦局長笑著對孫漫霞說“孫漫霞,馬建設已經蘇醒過來了,因為傷到腦袋,神智還沒有恢複。徐茂林建議回澧水土司城療養;我想著既然問題不大了,讓家屬來澧水土司城照料馬建設。我打算安排徐茂林去你們鄉派出所接替所長的位置。你看可以嗎?”

孫漫霞聽到此話楞了一下,然後反應極快地笑著回答他說“這個問題我想局長是不是問錯人了?我可不是人事科的人”說著打算離開。

不過,她心裏聽後還是很高興的,因為所愛之人馬上就能見麵了。

“嗬嗬,你看我是不是糊塗了?這個問題怎麼能問你呢?不過,馬上要開會了。我想聽聽你對此有什麼看法?”秦局長馬上變了口氣問著孫漫霞。

孫漫霞見秦局長並沒有嬉笑自己的意思,就很誠懇地說“其實,馬建設早就應該讓家屬來照顧,瞞了這麼久,我想家屬一定會有意見的;馬建設是您的戰友,因為這層關係,他的家屬也不會為難您的。這個癩子頭還是您自己剃最為合適。徐茂林何去何從我想他也不會對組織分配去哪兒沒有什麼意見的。既然都是公安這行,在哪兒幹都是一樣的”

孫漫霞一席話誠懇直率的話,讓秦局長心裏產生一種讚賞,想著當初人們對孫漫霞的評價是二百五的話來就覺得可笑;按照他與孫漫霞和楊雪的了解,眼前的孫漫霞比楊雪智囊多了。他覺得以貌取人就是看人本質的最大敗筆,真正了解一個人需要長時間觀察與接觸。

秦局長聽後馬上翹起大拇指說“不錯,這就是我最想聽到的話”

“好了。我們去開會吧”秦局長與孫漫霞一同出來,正好在樓梯口遇到王江成、黃濤他們。

“這次出去調查,你有什麼新發現沒有?”秦局長問黃濤。

“根據調查,穀老板早早就回到新祈縣去了。他的款都是通過銀行打的,票據王江成保管著。按照他們的筆錄來看,穀老板和他身邊的幾個都沒有說謊。都說是廖大安為了賣礦,故意設局讓葉梅上了穀老板的床。從這一點上看,葉梅與廖大安都是互通的”黃濤說。

“是,陳處長和方處長他們都認為是這樣。省廳已經發來廖大安的詳細情況。廖大安是陝西藍田人,原名叫陳大安,22歲時在一家藍田玉石礦工作兼技術員。那時候年輕氣盛脾氣大,一次與人發生口角鬥毆起來,失手把人打倒在地,他原以為那個人死了,連夜從那礦山逃了出來;輾轉很多地方後,流落到澧水土司城時正好佳豪礦山招工,他趁機報了名,後來,楊浩宇遇到礦山有技術問題,被他輕鬆解除之後,楊浩宇才開始對他的重用並通過關係給他上了這裏的戶口。”

“啊?”孫漫霞、黃濤、王江成幾個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相互看了看。

說著話,他們幾個已經到了四樓會議室門口。

會議室裏陳處長、史局長和各組的成員都差不多到齊了。隻有外出調查的幾個人沒有到場。

秦局長先是和陳處長、史局長幾個相互之間交流了一下意見之後,他站起來對大家說“今天,各組彙報這幾天的調查報告,然後討論;最後決策。下麵首先由陳處長公布省廳回饋來的信息,大家歡迎”聽完這話,大家鼓起掌來。

陳處長舉手示意停下說“大家都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客套的禮節就省了。為了節省時間,我長話短說。”

他喝了一口放在他麵前的茶繼續說“根據省廳回饋的調查資料顯示,廖大安原名為陳大安……他老婆帶著一個孩子艱難度日,直到現在,他老婆還不知道陳大安已經改名藏匿在這裏”聽完這些,很多人也像孫漫霞他們一樣也露出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