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漫霞接口肯定地說。

因為嫂子順利生產歸功廖大安與楊浩宇,這一點她對廖大安產生了同情。

“感謝公安,感謝你們,我,我太激動了,我可以回家了。可以看孩子老婆了。這是真的麼?”廖大安激動得在秦局長麵前走來走去問著他們,看著他的神情極為真實,絕對沒有絲毫假意。

“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並沒有犯下重大錯誤,現在就請你坐下;你可以說說你到澧水土司城後做了哪些事情?尤其是你與楊浩宇之間的問題”黃濤敲了敲辦公桌問。

“好吧,我首先要說的,感謝公安警察同誌還了我清白。我今天太激動了。我,我不知從何說起”廖大安笑得那麼真,但真的背後,卻能窺視到他不安的眼神在閃動。

“從你到澧水土司城進礦的那天說起”秦局長提示說。

廖大安重新恢複了萎靡的樣子,木訥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而是將目光盯在屋頂的某一個地方;想著剛才的思路,楊浩宇、唐小亮、若蝶幾個人的麵孔不停地在廖大安麵前交替晃動,最終若蝶的麵孔定格在他的麵前,若蝶?對,就從她說起。

他調整了所有思緒,喃喃自語道“我,我不是一個好人,我真的有罪;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想要做的,端人家碗,受人家的管……”不知不覺中,廖大安小聲就將自己從進振新礦業的第一天起,說到昨夜陪楊浩宇買麻黃素的所有經過事情。不過,他隱瞞了他在楊浩宇、唐小亮之間的作用,歪曲了很多事實,而是將唐小亮與楊浩宇相識推到已經逃走多日的若蝶身上。最後他說“我隻知道唐小亮與楊老板關係不錯,還將自己養的小三送給了小亮。至於他們背著幹沒有幹傷天害理之事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如果聽從夏礦長的指示幹了壞事或者錯事,那都是為所不願的,大家都知道我端了人家的飯碗,要聽從安排”說完,臉上一副很憋屈的樣子,兩眼露出乞求的眼光看著秦局長他們。

因為他知道,若蝶已經逃了,唐小亮已經遠走香港,葉梅已經被害。現在能頂罪的唯一人就是楊浩宇。而且,他沒有指明504、1108就是楊浩宇親自指使唐小亮幹的案件。而是模糊地暗示著矛頭是誰。

“這些藥品楊浩宇買去做什麼?是不是製毒品?”黃濤繼續問。

“不,不,我聽夏礦長說,他想將藥品銷售給人民醫院。因為昨天我們去醫院送孫警官嫂子生孩子的時候,從一個熟人那裏知道,醫院想要這批藥品。他想從中賺點小錢。畢竟礦山不景氣,多少也能掙幾個錢花”廖大安說完這些,朝孫漫霞看了看。他所說這些,都是與楊浩宇串通好的。如若外人問起,口供一致,也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畢竟,那車麻黃素還沒有運到竹巷村,煉毒不成事實。

現在,如果能蒙混過關,他也就少了一事,如果不能蒙混過關,他就隻好將所有事推到楊浩宇身上。

“你為何請客吃飯的地點選到農行門口?而且就在你們吃飯的時候,葉梅和一個陌生男子取走了500萬現金?”黃濤突然將話題引入主題案件。

“你,你懷疑我?”廖大安此時憤怒地站起來指著黃濤痛斥地問。

這個動作廖大安早就編排好了。他知道,公安機關最終會找到自己,摸排自己的一切行蹤;他最近想了無數次對應之策,他覺得一口否定不承認就是最好的答案。

“是,我是請了李秘書和馬局長他們一起在農行門口吃了飯,可是,這有什麼不對嗎?葉梅出事隻是碰巧而已。如果你你們認為是做的內應或者搶劫,你們去問問馬局長和李秘書吧,在吃飯的時候,我都沒有離開餐館半步,難道我有通天飛翔的本事?”說完氣呼呼大喊大叫,看他的樣子就像受到千萬條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