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去竹巷裝橘子,我打算去西安送你嫂子他們”
“跑西安?北方?”戴玉初口吻有點驚奇,因為北方現在最冷,橘子送去哪兒就是賠本的生意。
“隻有哪兒價錢才賣的好,缺貨呢”陳大安說。
“這麼冷的天去北方?橘子到哪兒不就是一個冰陀了嗎?”戴玉初常年在外跑車,知道東北已經零下幾十度了。任何果子去了那邊都會凍得硬邦邦。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多帶幾床棉被保暖,我又少不了你的運費。我馬上給孫樹林電話,讓他安排人裝車。”這句話,剛好被一腳踏進病房的孫曼霞聽見。
他知道,一輛幾十噸的大貨車要裝好箱,起碼得要一整天時間,自己呆在醫院也隨時可以窺視到楊浩宇的傷情。如果腦部嚴重受損,他就不用擔心他的存亡。如果傷勢不是很嚴重,那他得想法子早點讓他成白癡才行。
陳大安微笑著對孫曼霞說“我早就跟你哥哥說了買柑橘的的事情,不是我老婆孩子回陝西嗎?我打算順道帶上橘子回家銷售看看,如果生意好,就讓你哥在這邊發貨,我家那邊搞銷售,一舉兩得的事情”
孫漫霞並沒有說話,而是將買來的粉條放在小桌上,然後將筷子遞給他。同時對廖大安產生了一些懷疑,他為什麼這個時候買我家的橘子?難道趁機逃跑?或者利用感激之情遮掩見不得人的事情?她雖然懷疑著,還是很自然地將電話還給了陳大安。高度警覺的陳大安,也窺視出孫曼霞懷疑的眼神。
孫樹林笑著點點頭接過筷子。
陳大安故作什麼都不知的語氣說“我的傷如果沒有什麼大問題,我可不可以跟著我家回去一趟?畢竟我出來那麼多年了。我想回家看看”他探視著孫曼霞的態度
孫漫霞說“還是等錄完口供再去吧。你和我哥之間的交易我不參與。就是回去我得回報給領導批準才行,畢竟你身上有很多疑點”
“行,公安叫我幹啥就幹啥。哎,要不是我膽小,唐小亮也不會將楊浩宇砸傷重傷,我也不會摔成這樣。還麻煩你幫我炮來跑去”陳大安總算探視到公安對他的態度了。看來,他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謹慎。
吃完早餐,幾個警察進來錄口供了,陳大安早就編排好了一整套案情發生的說辭。錄完口供,留下一個警察後看護著,其他幾個警察又分頭去了檢察院和澧水大橋查案去了。
警察走了之後,那個照顧他的警察帶著他在各科室檢查,等到拿到一切結果之後,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醫生說“你隻是皮外傷,回家休息幾天就好了。”那個警察因為陳大安的傷勢不太重,加上局裏人手特別緊張,請示史政委之後,就將陳大安放出了醫院。
陳大安心想天助我也。本想去看看楊浩宇的傷情,見楊浩宇已經住進急救室病房,病房外不僅有警察,還有焦急不安的楊浩宇的父母、老婆孩子,瞧他們心急的樣子,就悄悄走出了醫院,他怕被家屬纏住越發說不清楚,越讓公安局懷疑自己;如果自己莽撞,就會全盤皆輸。他提著藥,打的回到振興礦業公司安靜地在宿舍睡了一覺,以便補充昨晚未睡的勞累,靜等戴玉初給他電話。
天一亮,檢察院的火已經撲滅,整個土司城幾乎人人皆知,最上火的就是市委書記劉書記,他來澧水土司城僅僅一天時間,就出了這等讓掉官的事情。他幾乎發狂一般指著秦局長吼道“你是怎麼搞的,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究還睡大覺,你給我立即徹查,徹查!”
劉書記一陣狂吼,秦長鬆膽顫心驚地想到:澧水土司城的水太深了,沒有想到當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還受那麼多冤枉氣,或許一個不小心,他的安寧日子都會隨著這些案子的複雜化化為烏有;他想到了徐茂林和楊雪兩個就是最好的例子擺在他的麵前。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結結巴巴地說“是,是。我馬上請示省特警陳處長、歐陽市局長召開緊急會議,立即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