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華從老公進家之後才知道姐姐已經被雙規,怪不得單位上的人都對她冷言冷語了。
楊浩宇拿起電話開始給陳大安打電話“老陳,我已經回家了,你馬上來見我,我不方便出去。”楊浩宇最擔心的就是巨款是否依然存在?
陳大安接到楊浩宇的電話嚇了一跳,他不是成了植物人嗎?怎麼開口說話那麼利落?他結巴地說“我,我,我在竹巷,肖斌這兒,我,我馬上趕回來。”他嚇得不輕,想著如果楊浩宇知道是自己搶了錢箱,還敲了他的腦袋,非要自己命不可。如果被他追問錢箱的下落,他怎麼回答他呢?他想起自己在公安麵前編排的一通證詞。反複琢磨著隻要添加一點點不同處就是一篇很好的證言。對!就那樣說!
“我在家裏等你,我身體恢複正常之事誰也不能告訴,知道嗎?”他想著幾乎是拿自己性命來玩,見陳大安還在土司城,他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心想:他在,錢箱也應該在吧!楊浩宇這樣想。
幾個月躺在醫院,並沒有讓楊浩宇忘記白粉,醫院為了治療他的傷止痛,曾經讓他服打了更多的嗎啡,他頭上的傷口還依然疼痛,白粉是止痛良藥。
他吩咐爸媽和妻子田華說“我頭有點痛,想休息一會兒,你們做了飯就叫我。如果陳大安來了也叫我”
楊父見兒子這樣說,就都從臥室裏退了出來,田華去做飯了。
楊浩宇從皮包裏拿出一小紙包白粉用礦泉水兌上以後搖勻,用一次型針管吸上後放在桌上,然後鬆開褲帶至大腿部,橡皮管箍緊膝蓋處,拿起放在桌上的針管紮進膝蓋不遠的靜脈,讓帶有白色粉末注射進她他已經消瘦的大腿部;這白色粉末進去之後,他接著又緩緩回抽出一針管鮮紅的血液在針管裏,然後又把這紅紅的血液輸進他的體裏;這時候,楊浩宇的表情歪牙錯齒的就有說不出味道,看樣子是極度舒適的樣子;他就這樣來來回回輸進輸出十幾次之後,才拔出針頭。
由於天氣比較冷,血液凝固不是很快,在針頭抽出時,還有血液滲出他的腿部,還有幾滴灑落在木地板上;他趕忙用桌上的餐巾紙按在針眼上堵住滲出來的血。
他剛做完這些動作,就飄飄欲仙享受著雲裏霧裏飄呀飄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看到藏在一個山洞裏的巨款了,當他飄上去伸出雙手提到箱子時,一陣風吹過來,將他吹得遠遠的,瞬間,箱子不見了,他也從雲霧中墜落下來了,他啊的一聲被一陣叫聲驚醒。
“爸爸,你關門幹嘛?哥哥回來了”原來是妞妞在咚咚地敲門上樓來喊爸爸下去吃飯,二是楊小君放月假回來了。
聽是小君回來了,楊浩宇慌忙收好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嘴巴答應得挺快的“妞妞,是小君回家了嗎?爸爸馬上出來,你媽媽的飯做好了嗎?”
“做好了,媽媽讓你下去吃”小君說
“嗯,好,你們先下去,爸爸就下來”楊浩宇趕忙藏好一次型針管之後,就下樓了。
他見到小君,很高興,小君非常懂事地問“爸爸,這次您吃苦了,受了那麼重的傷,聽說您住院了,我急得吃不下飯。爺爺和奶奶說沒有生命危險,我這才放心。您現在好了吧?”說完,他擁抱著廋得如骨柴的楊浩宇,伸手摸了摸他的傷處。
楊浩宇聽後很感動,拉著兒子的手說“別擔心爸爸,你隻管讀好書就行了,考一個好的大學就是對爸爸最好的回報”
“放心,我一定會的。爸爸”說完,坐在飯桌前用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在楊浩宇的碗中。
“謝謝兒子,多些日子我去學校看你。到時候你也見見你伯伯。他很關心你的成績呢。”
一家人一邊吃一邊聊,在飯桌上根本不提楊雪和徐茂林雙規之事,姑姑楊雪十分痛愛小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小君也十分喜愛姑姑;外人當然不知道這個血溶於水,母子連心,如果讓小君知道後一定要鬧著去看看姑姑。所以,楊浩宇一家人沒有告訴楊雪的情況。
飯後,小君和妹妹到書房玩去了。楊浩宇對老父親說“我打算去省裏找你幹兒子去;他在省裏難道就沒有辦法救姐姐?”楊浩宇想著:我們楊家為鄧長軍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他應該到了回報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