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
庚桑子還有事情要問水無憂,所以,靜心的等她把桃子吃完了後又緩緩的問她。
“你是怎麼回進肉身的?”
離魂和歸魂,縱使是他也是不常使用的法術,更不可能像是水無憂這般轉醒後,便即一切無恙的。
“沒怎麼啊,我回到房間,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我就走過來了。”
水無憂不覺得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她更沒有往深裏想。
庚桑子看著她,深眸如水,澄清無波,一時間似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可是,他轉念之間,卻也隻是極簡單的問了她一句。
“那時,你可是感覺有什麼不同?”
“沒有啊。我走過房間以後,看到我自己隻是感覺怪怪的。看著我自己的臉,我就是感覺那麼一絲絲的不自在。”
水無憂捏著小指和拇指,掐了那麼一點點的距離,對庚桑子說。
“師傅,莫不是我又闖了禍,你還要把我關進靜思堂裏嗎?”
庚桑子眉峰一挑,看著水無憂嘟著嘴角,仍舊一副小孩子家的脾氣的樣子,心裏不禁的微微鬆了品氣,也不答她的話,隻是略帶嚴肅的對盤腿坐在床上的水無憂說道。
“以後,莫要再闖禍,知道嗎?”
聽師傅這般的口吻,水無憂知道自己是真的不用再回靜思堂了,聞言不禁愉悅的丟掉了桃子,跳下了床,片刻間,便已經蹦跳著的到了庚桑子的麵前。
水無憂半跪著在庚桑的膝前。
“師傅,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好好的聽話。”
說著的時候,她低首俯近了庚桑子的膝頭。
“師傅,你的手還疼嗎?”
說著的時候,水無憂已經執起了庚桑子的右手,翻過師傅如玉般的手掌,掌心鮮紅色的皮膚已經是烙下了些明顯的印記。
“師傅,你疼嗎?”
水無憂不知道被天火所燃是會是怎麼樣的疼,可是看著師傅手掌心裏深深淺淺的疤痕,她的心,當即就疼得難受。
“你怎麼知道的?”
庚桑子並不在意,他隻是沒有想到水無憂會知道他手上的傷。第一次在這個小徒弟的麵前,庚桑子在水無憂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手的時候,微生的愣了一瞬。
“師傅,我不該任性,無憂,保證以後再也不讓師傅操心了,我要像大師兄一樣,做個讓師傅高興的徒弟。”
“你啊,少闖些禍就好了。”
看著揚起來的一張在他的眼裏仍然是稚嫩的麵龐,庚桑子難得輕鬆的勾了勾唇角。
“知道了嗎?”
“師傅,無憂知道了。”
水無憂此時仍然捧著師傅的右手,她的手指摩挲著師傅掌心裏的那些淺淺的疤痕,仔仔細細的看著。
水無憂極認真仔細的看,當她的手觸到庚桑子手心裏的最重的那塊傷疤的時候,眼裏藏著的淚便再也忍不住了,終於是落到了庚桑子的掌心。
庚桑子起初並不在意,隻是以為水無憂是想要看看他手掌心裏的疤,世事經年,他已經數不清楚他的身上受過了多少的傷了。傷痕雖然從來沒有烙下過,可是,有一些的傷其實他自己至到如今也是曆曆在目。
隻是,時間長了,對這些他也就並再怎麼在乎罷了。
“怎麼了?”
眼見著自己手心裏的淚珠,雖然隻是一滴,可是庚桑子的心裏卻是震驚成了一片。
神哭則天地悲,可是窗外是一片豔陽高照,並不見一絲一毫的異常,可是他手掌心裏的這顆水珠,當真是從她的眼裏掉落出來的。
這要如何的解釋,雖然,剛才在水無憂剛一觸到他的手掌的時候,他已經是暗自的試過,水無憂並未恢複一點一滴的神力,可是,她此番離魂和還體又該做如何的解釋?
“沒有,沒什麼?”
水無憂隻以為師傅沒有看見,伸著手指悄悄的抹去了庚桑子掌心裏的淚,揚起了臉。
“師傅,這傷是怎麼弄的?”
庚桑子並未回答她,抽回了手,嘴角掛著淡然的微笑。
“過幾日,我帶你去看你靈霜師姐,可好?”
“當真?”
水無憂半跪在庚桑子的身前,抬頭看向庚桑子的時候,不經意間似乎是瞧出了師傅與平時不一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