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憂也就才剛坐穩,就聽見在她身邊不遠處一直怒目的盯著雲澤睚眥仍是發著低低的吼叫,氣勢愈發的嚇人。
水無憂不解,她轉過臉,頗為認真的問雲澤。
“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欺負它了。”
雲澤並不對她解釋,自己斟了一杯酒,拿起酒爵,頗為從容的飲了。
水無憂向著睚眥的方向走了兩步,在離它不遠處站住了腳步。
疑惑的問還圓瞪著眼睛的睚眥。
“那你是怎麼了?”
水無憂見睚眥還欲上前,隻得走了兩步,緊緊的貼著睚眥的腰的位置,伸手撫了撫它頸下的位置。
“你去那邊,乖乖的,要聽話,懂不。這樣,下次,我才能再帶你出來啊,要不然,以後你就在孟峰上呆著吧,我隻帶三公子出來。”
也不知是她的態度讓睚眥受寵若驚,還是她的某句話起了作用。
隻見睚眥向後退了兩步,巨大的獸頭拱了拱她的手,通身就散了些光輝,片刻間,剛才覆在它的身上的盔甲已然是不見了。
水無憂見睚眥被自己安撫下來了,更是顯得有些興高彩烈的又拍了拍睚眥的頸部。
“睚眥,你真乖。”
誇了一句以後,水無憂就又坐回到了剛才自己的位置。才坐下,雲澤就遞上了半爵的沉香到她眼睛。
\"我才不要。\"
水無憂憨態可掬的對著雲澤笑著。
雲澤也不逼她,把半杯酒就放在了她的手邊,然後重重的看了她一眼後,淡然輕笑。
在清幽的小院子裏,在一竿竿竹的竹影的搖曳中,他的眼裏,此時滿滿的也不知是酒醉了他這個人,還是他已經醉在了他自己眼眸深處的一抹少女的嬌嫩的嫵媚間。
也許,是看得久了,他竟是專注的想起了他自己的心事,渾然不覺水無憂眼眸裏探巡的眼神在望著他。
水無憂並沒有覺得雲澤長得有多麼的俊朗,在她的眼裏,雲澤隻是算得上是個性情溫和的人,比起庚桑子讓她時時感覺坐立不安的情緒,在雲澤的麵前,她發現自己要坦然許多。
“雲澤,是不是我師姐在你們龍宮過得並不算是好?”
雖然,她並不懂得人情事故,可是,她還是知道察言觀色的。尤其是自打進了龍宮以後,師傅的臉色就沒有一刻是好的。
她問了一句,雲澤卻似乎是想什麼已經是想得入神了,並未回她,隻是自顧自的細細的品著他自己杯中的佳釀。
水無憂也不在問,吃了兩口桃子以後,看剛才還是怒目而視的睚眥,不再是守在自己的身邊,如臨大敵的樣子,而是伏在了院子的中央,閉上了眼睛。她看著睚眥,叫了它兩聲,也不見它答理自己,便也覺得有些個無趣。
她拿起雲澤放在她麵前的翡翠爵杯,淺嚐了一小口,並沒有喝出來什麼味道,隻覺得唇齒生了些香氣,鼻子也像是聞到了一股極淡的花朵盛開的清香。這種清香的味道,竟有些像是師傅身上的味道,帶著點點的寒香,雖然極淡,卻並不陰冷,隻覺得一陣子的沁入心脾的寧靜。
“這是梅花香。”
放下杯子的時候,雲澤已經轉過了神,對她笑著說道。
“這酒,十二個時辰喝著,便會有十二種不同的味道。”
水無憂見雲澤幾分耐人尋味的表情看著她,卻是不知道他的眼光裏的意思是什麼。她隻是定睛的也看向了雲澤,而且是專注的看他。
一雙墨般的眼睛,純靜的望著雲澤,略顯躊躇的又追問雲澤,她心裏剛才的問題。
“我剛才問你,我師姐在這裏過得是不是並不好?”
“從今天起,便會好了。”
雲澤露出了幾分耐人尋味的表情,看著水無憂,他忽然間的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