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說嗎?”
無名漠然一笑,眼神卻是嫵媚妖嬈到了極點。
“我隻是好奇,以我的媚術你竟是絲毫不受影響,庚桑子,我現在才知道,你當真是無情之人。”
話音剛落,無名手中剛才消失了的軟劍,忽然就現在了她的手裏。就在眾人以為她要抵住庚桑子橫在她咽喉的劍鋒時,無名手裏的劍,卻已經飛向了庚桑子。
庚桑子偏身閃過,他此時並未有取無名性命的念頭,所以,手中的劍也跟著稍撤了半分。
軟劍的銀光閃過,又奔著庚桑子的眉間便刺。
雲澤這時候飛身上前,庚桑子已經用手握住了無名的軟劍。
“這才是你的真身吧,無名!”
就在眾人眼見著無名利用這個時機遁去,身體化成了一道青光,直向海麵奔去的時候,手握著軟劍的劍柄。庚桑子隱約明白了,無名之所以叫無名,是因為她本就非男非女,而是魔王煉化的兵刃。
仔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軟劍,劍柄處篆體的兩個小字,刻的正是無名。
“無憂。把乾坤袋子給師傅拿來。”
一時間,庚桑子也想不出來用什麼困住無名,無名已是修成人身,其威力即不可小視。庚桑子讓靈霜又拿出了一個錦袋,用來裝水無憂的六花果還有仙桃,這才把無名放入袋中,待他結好了封印,庚桑子才撫了撫水無憂的頭,對她輕聲輕色的說了一句。
“下次,莫要如此的不小心,為師自有脫困的法子,有你在,反倒會添亂,明白嗎?”
“噢。”
水無憂悶悶的低頭,她此時心裏還在想著剛才的那一幕,她生氣自己幫不了師傅,還總是給師傅添亂,水無憂在這時候,像是從來沒有過的渴望,自己能夠長大。至少,能像大師兄一樣,斬妖除魔,成為師傅眼裏最是器重的弟子。
“師傅,以後無憂不會了。”
靈霜這時候上前,溫柔的攬了攬水無憂的身子,看著水無憂臉上委屈又有些垂頭喪氣的模樣,心中竟也不由生出了些歎息,於是,她開口勸道。
“師父,無憂也是關心情切,您也莫要惱她了。”
“我知道。”
庚桑子也看見了水無憂一臉別扭的小臉,不由得雲淡風清的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水無憂的肩頭。略帶安撫的對水無憂說。
“再過一日就要回孟峰了,你暫且與師姐多呆一會兒,為師還有事情要處理。”
“噢。”
見水無憂應了一句,庚桑子才要起身去天庭,他本是想著把乾坤袋子放到天宮之上,才算是安穩。可是,他才走了一步,就發現自己的袖子竟是被水無憂勾在了手裏,捏著。
“還有事嗎?”
“師傅,你要去哪兒?”
水無憂眼看著庚桑子,剛才的事情讓她的心怎麼也落不下去的害怕,隻是一味的惟恐這個時候庚桑子會離開她。
“聽話,無憂,有師姐陪著你。”
“不,師傅,你留下。”
扯著庚桑子,水無憂瞪著眼睛就那麼驚魂未定的看著認桑子。
庚桑子看著水無憂,微微的側首,眼內望見的即是一雙充盈著希冀和期盼,他淡淡的一笑。
想是自己太過於寵溺了,可是,即便是明知道,他還是停住了腳步。
把乾坤袋子放進袖內,庚桑子略略的一笑。
“那,明日就得與師傅一起回孟峰,明白嗎?”
見庚桑子應承了下來,水無憂當即就無限的歡喜,儼然是忘了這一日裏,師傅對她的冷淡態度。一張本就明豔如花的臉上綻開的笑,嫵媚,純結。
“師傅,你知道嗎?剛才我看無名的身上~~”
水無憂才想往下說,卻看到庚桑子已經握住了她的手,溫住的牽住,往前走。
此處現在並無其它的什麼人,隻有靈霜在。雲澤已經領了龍宮裏的人去了正殿,像是有什麼大事要商量的樣子。
水無憂心頭怦然的一動,雖然不明白,卻也知道庚桑子不讓她說出來。
她表現的極乖巧的一笑,側著臉的樣子,清澈如夜半的半彎明月,一雙眼眸亮成了星辰的光色,眼看著庚桑子,小手按著自己的嘴,咯咯的笑了兩聲。
“師傅,我不說,我保證不說。”
靈霜也隻當水無憂是個孩子,所以庚桑子牽水無憂的手,她並未感覺有什麼不妥,見師父和水無憂已經向後殿走去,她便安靜的隨在後麵。
雖然,她隱隱的知道水無憂的身份神秘,也曾經因為師父的諸多偏愛心生過怨懟,可是,每每看到水無憂和師傅兩人闔手相牽,她又感覺原本就該如此。
雖然,她喜歡的人並未得,喜歡她的也早已經去了,這些年她憑著走過了來的也不過是心中的那些個掛牽罷了。
自那個人去了以後,多少年的寂寞後她才知曉,原來,眼裏喜歡看的未必就是最好的那個。雖然是笑容裏含了一些的苦楚的味道,靈霜卻是神情淡然,似乎是過去的那些個事情,對她真的已經並不再重要。
靈霜抬眼看向師父,能追隨在是師父的身邊已經是她的福祉,其它的她已經不願多想。
水無憂由著庚桑子牽著她的手,庚桑因為此刻心中有事,所以,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沒用還牽拉著水無憂的手。
水無憂想著師傅又對自己好了些了,心中不由得偷偷的一笑,眉間隱穩的透著輕快明媚的笑容。
“師傅,你知道魔王長成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