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霜的傷雖然是很嚴重,可是也幸是有極對症的靈藥。
龍王又親自領著雲湛來給靈霜賠罪。靈霜躺在床上,她淡淡的看著自己的房間裏,略顯是擁擠的樣子,心中已然是有些莫名的苦笑。
“把他扶起來吧。”
靈霜提手指了指已經跪在了她床下的雲湛,然後她又對雲湛說道。
“我師妹自小就長在師父身邊,情同父女。我這裏,有你的哥哥在,自是不會在意。隻是,我師父那裏,現在我卻是說不上話,也隻得是你自己去了。”
雲汐見她躺在床上,麵容上的顏色甚是可憐,便急忙對靈霜說道。
“不用,一會兒我陪他去見師父。”
“這樣,也好。”
靈霜雖然是病著,但是因為有六龍王在,也不好躺下,隻得支撐著疼痛難忍的身體倚靠著。
“龍主,側妃的身體情形並不算是極好,需要安臥修養,手上更是用不得力氣。”
“那好,我們都出去。”
龍王從椅子上站起來,圓眼如箭般的射透了略有些不是很自在的跪著的雲湛,對他說道。
“一會兒跟你哥哥過去的時候,但凡再有毛病,仔細這次我當真揭了你的皮。”
“是,父王。”
雲湛雖是性情頑劣,但是他極怕父王,伏在地上也不敢起身,乖乖的給六龍王又磕了個頭,然後還小心仔細的向六龍主保證。
“兒臣,絕對不敢了。”
眾人皆不見水無憂,也沒有注意,隻有外麵的雲澤在剛剛還見過了她想要闖進去,被他扯在了外麵,偏這個時候又不見了她。
他在靈霜的殿外尋了一圈,也沒看到她,正打算打發人仔細的找她,就見水無憂從遠處捧著什麼東西,正匆匆的向這邊跑了過來。
“怎麼了?”
雲澤在她跑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一把就把水無憂給扯住了。
這時,他才看清楚,水無憂的手裏竟是懷抱著上好的兩枚翠玉為葉的仙桃。
“我給師姐送過去。”
雲澤知道她情急,隻得耐心的勸她道。
“這些桃子對她的傷勢沒有什麼作用。”
“噢。”
水無憂聽雲澤如此說,竟是默不作聲的像有有些不悅之色。
“無憂,有冰蓮,我向你保證,你師姐會安然無恙的。”
“真的嗎?可是,她傷得那麼的重,而且,還是為了我。”
水無憂此時目光略略的遲頓著的望著師姐的房間的方向。
“我真是沒用,以前總是連累大師兄,現在又是連累師姐為我受傷。”
“別這麼說。”
雲澤見她說得如此的傷心,隻怕她真的又生出什麼念頭來,折磨自己。攬著她的手臂微微的用力,便把她圈在了他的懷裏。
“無憂,這不關你的事情。”、
雲澤擁著她,柔聲的對她解釋道。
“這事錯的是雲湛,你不可再多想了。”
對於雲澤的柔情似水,水無憂此時也僅止於感動,因為,她此時心裏滿心的想著的人是她的師姐靈霜。
“無憂,我.......”
明天水無憂就要和她的師傅重返孟峰,如果再見,隻怕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若要是像現在這般如此的靠近她,隻怕,又是不知能不能有此機緣。
雖然,父王也已經和他說過了,蚌母要帶的話。可是,他竟是不相信水無憂會是一個不祥之人,所以,這個時候,是他雲澤真的想要娶她為妻,而不是為著了什麼,才要糾纏於她。
“好了,我叫個人把你送回去吧,夜已經深了,有事情我去叫你。”
雲澤歎了一口氣,唇角微動著,聲音也低沉的隻有她和自己才聽得見。
“去吧。”
縱使,他委是心急,可是,現在著實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機。
他定定的看著水無憂的背影,一雙如墨染的眸裏,似是藏著些什麼,隻是,無人能夠看透。
“大太子,靈霜的傷並無大礙,已經照您的意思,辦了。”
“是嗎?”
海底的瀲灩的光極其的安靜的照在雲澤身上那件亢龍的繡金的長袍上,閃著點點的光華。
在這層層的光色裏,龍紋漸行向上,透過了銀絲的雲紋,再有那些錦袍之上的稀世奇珍,在龍族所有的生靈的眼裏,此時,他的顏麵之上,已然是有了幾分的霸氣。
隻是,他眼裏的目光卻是略顯遲疑,以至於他右手握拳,竟是毫不知情般的硬硬的攥緊著。
“還請大王子示下,這藥量明日加上幾分?”
雲澤看著遠遠的那座若隱若現的龍宮正殿,才終於鬆開了他自己的拳,然後淡聲的對身旁的龍宮醫官說道。
“不急,暫等以後,莫要人發現了什麼蹤跡才好。”
雲澤說完了以後,便抬步向前,然而,當他走過汶水閣的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遲疑在那裏,驀然間的就轉過了眼睛,看向了汶水閣之內。